“吃不吃还不是你说了算!”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
反应不及站在原地的青梧花落等人:“……”
主子,你太调皮了!
还有,恶作剧之前不应该通知她们一声,然后……一起跑么?
互相对看一眼,余光瞄到夙黎白玉面容上那隐隐泛黑的面色,还有那嘴巴里依旧被含着的带着大大小小牙齿印的果核,也不知道是该怕还是该笑,踌躇须臾,四人不敢落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南刻和南斗看着这样的主子,紧了紧手上的扇柄,嘴上难言的紧,心里也不知是何等滋味,只觉得好想和青宇等人一样离开此处啊!
或是地上突然出现个大洞,让他们两个躲一躲也可以啊!
与此同时,心里不忘问候逃走的玉深,六皇子,主子他有洁癖,你居然还敢让主子吃你吃过的东西,还是吃剩下的……委实……胆肥!!!!
夙黎黑着脸将嘴巴里的果核拿出来,视线落在那果核的牙齿印上,幽幽的目光将那拿在手里果核看了许久,就那么低垂着眉眼静静的呆坐了好一会,就在身后两侍卫以为夙黎气懵了的时候,夙黎嘴唇动了动,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嗯,味道是甜的……
黑沉的俊颜暖意回春,浅浅眷眷,唇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间微微甜,羽睫微眨之间,方才清冷的凤眸都不知道比往日柔和了多少倍。
突的笑意一僵,发觉自己的心有点不对,夙黎凛了神色,有点不知所以。
凤眸雾蒙蒙,疑惑顿生,修长好看的指尖慢慢抚上胸口,想要压制那有点不正常的心跳,半饷抿了抿唇瓣,这个六皇子,这般作弄他,嗯,是不是该考虑小小的教训一下……
翌日,玉深思量再三,同秦老将军带着木行舟进了皇宫面见父皇,毕竟这也是件大事,还是让那些个朝臣吵了三天的大事,眼下人来了让父皇见见人也好,至少更让那些朝中老臣说不出话来。
鉴于木行舟的寡言少语,玉深提前和玉嵘君打了招呼,等到玉嵘君看到木行舟时,只是简单的客套几句木行舟的英雄出少年,并让他好好配合玉深的计划就让他们出了皇宫,之后玉深带着木行舟去了东郊她选出来的那块地,让他了解了解情况。
打了那里,木行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劳动场面,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也数不清多少人在挥汗如雨,短短几天,地基打出来的地方占地面积之大,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
“六皇子这是在修建第二个皇宫?”图纸太小,想出来的面积也没有见到的大,他不得不有这样的疑问。
“你说是就是吧,”玉深笑一笑也不解释,总之她的计划除了父皇目前并不打算透露给别人,置于木行舟等人她也只会让他们修建出屋舍的八九成,也就是空壳子,事后剩下的家具装饰部分,为了不让别人猜到她的目的,暂时不会添置。
“本皇子对建筑一类并不精通,木庄主要是觉得地基打的差不多了,”顿了顿,“建筑材料方面除了千华山的黑沉木,剩下的依着木庄主的能力,应该可以联系到那些提供其他材料的商人。”
“可以,”木行舟点头,然后看着玉深认真道:“六皇子要知道这设计图虽好,但不精细,真说起来,还是不足以支撑起来这般大的场面。”
“本皇子知道纸上谈兵最要不得,所以今天带木庄主和你属下来这里,就是想要你们实地考察,明后天我们再详细讨论图纸的事,对了,那些材料费用木庄主可以同本皇子身边的福叔支取,你们木行山庄的劳动费,完工再给。”
“好。”
这边热火朝天的热闹着,那边繁京同样热闹的不行,因为玉深让人散布的消息,百姓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护国公府会不会出三百万两黄金赎人的事。
要不拿钱吧,柳知松可是二房嫡子,父亲虽然是商人,但是手里不出这点钱就太过无情,要是拿吧,这么多的钱,在百姓简单又常规的认知里,护国公府那钱是哪里来的,肯定是贪来的,不管怎么做,反正护国公府这次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局面是注定了。
查了好几天了,不仅没查到消息不说,还被人将这赎金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书房里的护国公除了之前的六皇子玉深,还是第二次被人逼到这种境地,当下得了消息气的头发冒烟,砚台笔墨也不知道砸了多少。
可见明贵妃这喜欢砸东西的习惯算是传承。
眼下已经下午,柳岳林自从得了消息之后就已经在护国公的书房里坐了三个时辰,世子柳岳盛陪同着,还有刚刚进门的太子和柳太傅。
夕阳垂落,眼看着时间不多了,柳岳林实在忍不住,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对着向来惧怕的护国公,道:“父亲,不管如何,知松是我的儿子,护国公府可以不出这笔钱,但是我柳岳林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那点金子也能拿出来,来之前儿子就让人准备好了银票,今晚儿子会带着银票前去回头崖。”
咽了咽口水,对上护国公投过来的阴骘的眸子,紧了紧被汗水浸湿手心,颤着胖脸继续道:“父亲,儿子知道这种时候不该给护国公府添乱,但是知松是我唯一的儿子,请父亲体谅儿子的一片心,这次就算是损了护国公府的名声,儿子都要把知松带回来!”后面的几句话,是柳岳林咬着牙说的,期间根本不敢直视护国公的视线。
太子站在一边,自进来后便沉着脸没有说话,三百万两黄金啊,玉玦怀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是多少金子啊,就被那个死胖子给这么糟蹋了,要是不是那不长进的东西不安分,怎么会惹上仇家。
“二弟,你不要着急,父亲没有说不救,”柳岳盛拍了拍柳岳林的肩膀,调和这气氛,让他坐下来慢慢说。
“二弟,那些人可安排好了?”这声二弟,显然不是叫柳岳林,而是柳太傅。
“大哥放心,回头崖那边已经布置了人手,等到救了知松,定叫挟持之人插翅难逃!”柳太傅摸着胡子,面上无甚表情,不过眼底的幽沉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同样很不好,“这次选的地点,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找死。”
眼睛看向坐在一边脸色着急,身材端胖的柳岳林,“岳林,叔叔办事,你且放心,知松一定会平安救回来的。”
“那侄儿就谢过叔叔了,”擦了擦汗额头的汗,柳岳林颤着身子起身拱手道,但是尽管得了保证,没有见到儿子前他还是不放心。
“父亲,那银票的事情?”一下午了他这个父亲都没有松口过,眼下依着叔叔所言,不知道这三百万两金子要不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