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只不过是让矢志玄帮我杀一个人,他就让我杀十个人来还债。呵呵,今天晚上其实是我最后一次出手,没想到竟成了我的催命符,这天意真是弄人啊!”张啸天毫无在乎的说出了他跟矢志玄之间的纠葛,艰难的笑声中含着一丝悲愤。
“啸天,你束手吧!”欧阳胜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愿意这样对付张啸天。这些年来张啸天将一个四海帮弄成了洪门在洛杉矶最大的一个帮派势力,从日本人和俄罗斯人手上抢下了不少的地盘,如果不是他犯了门中不得自相残杀,不得勾结日本人的大忌,说不得欧阳胜还会在总堂面前替他求上几份情。
其实在半年多前,张啸天和矢志玄非常默契的四处讨伐,再加上当初道上的流言,总堂就已经派特使前来洛杉矶查问根由,但是因为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今天不一样,张啸天跟矢志玄的事情被人抓了一个正着,堂内不少的高层都是当年在抗日战场上跟小日本子拼命血战的烈士的后人,甚至还有几个一直活下来的老家伙,怎么可能放的过他。
这些年堂里跟日本人的关系并不好,最大的一次冲突还是在一年前,洪门联合青帮,端了日本人向美利坚走私的隐秘渠道,日本人之后也全面的展开了反击报复,双方的损失都不小,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按照帮规家法,张啸天的做法已经不是三刀六洞能够解决得掉的了,除了自尽之外,他的选择便只剩下了九九八十一洞,刀刀穿体而出,与死无异。
“你知道我的。”张啸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束手就擒从来不是我的作风,况且,这边的这两位也未必愿意让我有机会活下来。”
“堂主!”秦明对张啸天所说的话仿佛充耳未闻,他一抱拳对着欧阳胜说道:“既然张啸天不愿意束手就擒,还请堂主给我们一个机会,当年的事情还请让我们自己做个了结,如果他能够从我们两个手上活下来,那么当年的血仇,我们将不再追究。”
欧阳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能够理解秦明强烈的复仇之心,但是当年的事情毕竟张啸天涉嫌犯上作乱自相残杀,如果仅凭秦明的一句话就不再追究,那帮规的威严何在。
“堂主,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吧。”秦明再度躬了躬身,然后站起来看着张啸天,沉声说道:“反正张啸天也不会束手就擒,既如此,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他既然从我们的手下活了下来,他就意味着我们两个已经死了。人都死了,我们还拿什么来追究呢?”
秦明的声音虽轻,但是话语当中的决死之意,却是直透欧阳胜的心灵。微微叹了口气,欧阳胜向后退了一步,一落地已经是数十米开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
“好!”张啸天高喝一声,说道:“那我今天晚上就看一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些年有多少长进吧。”
“哼!”秦明冷哼一声,手中一根细长的铁棒从袖子里面滑了下来,脚步一点,整个人已经朝着张啸天冲了过去。凌霄则是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躲在了大树的后面,消失在了张啸天的视线当中。
这一刻,张啸天脸色忍不住一变,凌霄在张啸天的灵觉当中却是比秦明还要有威胁,他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却牵制了张啸天大半的注意力,有如芒刺在背,痛苦万分,却奈何不得。
秦明手中的铁棒时伸时缩,吞吐不停,围绕着张啸天的四周,不停的幻化出层层棒影,朝着他的胸口捅刺而去。在棒头上面有一个半圆的尖刺,只要被捅到身上,立刻便是一个血窟窿。
这其实就是一把尖枪,高密度精钢打造的棒枪威力十足,张啸天根本不敢让铁棒打在身上,双手一扬,化作无数飞扑的蝴蝶朝着重重枪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