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勉强,实在坚持不住就说一声。”
虽然丁宁心里很欣慰,但还是心疼的叮嘱了一句。
“我可以的。”
温柔柔神情倔强的说道,把雪白的毛巾系在右手腕上,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身体晃了晃,转身继续专注的为病人进行诊断。
丁宁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眸中闪过复杂而又欣慰之色。
温老爷子虽然心疼,但看着孙女变的如此有出息,顿时深感老怀欣慰,觉得当初自己大力支持她跟着丁宁学医的决定是对的。
要知道,这个宝贝孙女当初在燕京整日里惹是生非,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比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儿还不让人省心,让他深感头疼。
所以,当这个惹事精郑重其事的提出要去宁海跟丁宁学医时,全家上下全都持反对意见,唯有他力排众议表示全力支持。
毕竟,这么大的姑娘了,整天游手好闲的跟个野小子似的,将来想要嫁人都难,难得她想用心做点事情,他这个当爷爷的自然是大力支持。
当然,他并没指望孙女真能学出什么名堂来,只希望她有点事做,别闲着没事做到处惹事就行了。
可此刻,温柔柔的表现已经远远的超乎了他的预期,不但医术有所成,而且变的极为有担当,这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
相比于孙女的改变,这一场比试的输赢似乎也变的不是那么重要了,哪怕是输了这一局,也是虽败犹荣,更何况,不是还有丁宁这个定海神针呢兜底呢吗。
不是他对丁宁盲目的自信,而是孙女跟着他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学有所成,能够独自对抗世界最顶级的医学专家团队,窥一斑可见全豹,他的医术到了何等高深莫测的地步已经可想而知。
这让他老怀欣慰的同时,对获得这场赌局的最终胜利充满了信心,丁宁,不愧是被元首大人亲口誉为大熊猫的国宝级人物,这种赞誉他当之无愧。
第十组也是最后一个病人终于在傍晚时分送上了台,温柔柔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透支过度的虚弱感让她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看东西都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甩了甩头,努力维持着灵台的一线清明,脚步踉跄的向病人走去。
扶住担架一侧维持住重心,强打起精神,仔细的询问了一番病人的病灶后,把了把脉,翻开患者的眼皮,看了看舌苔,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抬起重逾千斤般的手,歪歪扭扭的在诊断书上写道:骨萎弱不能行走,腰背弯曲和关节肿胀,肾……
还没写完,温柔柔就双眼一翻,一头向地上扎去。
“柔柔。”
温老爷子脸色大变,霍然站起惊呼道。
可随即就觉眼前一花,丁宁已经出现在了温柔柔的身后,将她抱在了怀中。
全场一片死寂。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一片死寂。
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难以置信,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神州代表团的席位距离台上足足有着十几米远啊,他们只觉的眼前一花,丁宁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温柔柔的身边,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把她抱在了怀中。
电视机前的观众还好一些,暗自猜测着应该是因为摄像角度的问题,才没发现丁宁早就在一旁准备着了,所以才能及时抱住她。
可现场的参会人员可不会这么想,丁宁,始终是他们关注的焦点,就算是专注的看比试,也有不少人在暗中关注着他,他们敢确定,就在温柔柔晕倒的前一秒钟,丁宁还在神州代表团的席位上。
那他到底是怎么在瞬间出现在台上及时抱住昏迷的温柔柔的?这让所有人心里都打上了一个问号。
孙耀祖瞳孔剧烈收缩,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丁宁,竟然是一名武者?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除了药王谷的人外,没有人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名实力不弱的武者,只是药王谷有着一种收敛气息的法门,他也很少有跟人动手的机会,始终以医者的名义在外行走,所以即便是雪米莉,也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人。
偷眼撇了雪米莉一眼,见她神色淡然,并没有任何感到意外的样子,这让他猛然醒悟过来。
看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情报系统已经把丁宁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对他是名武者的消息早就心知肚明。
这让他心里出奇的愤怒了,充满了被欺骗的感觉,雪米莉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始终没有告诉他?
倒不是他忌惮丁宁的武者身份,而是药王谷有祖训,若非生死关头,绝不允许在外人面前展露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