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鬼子?什么样的老洋鬼子?”
夏荷忽闪着大眼睛,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感觉那个老洋鬼子和张管家有点像,都穿的一本正经,仪态、举止、风度都像是一个绅士。”
秋菊苦恼的挠了挠头,“我也说不好啦,就像是张管家整天说的那什么……”
“贵族礼仪?”
夏荷脱口而出道。
“对对对,就是贵族礼仪,那老洋鬼子看起来就像是个贵族,还和张管家交谈了几句,你不知道,张管家当时兴奋的老脸都笑开了花,对洋鬼子的态度比对大小姐还恭敬呢。”
秋菊连连点头,一脸八卦的道:“听说张管家以前在国外贵族家当过管家,那个洋鬼子不会是他以前的主子吧?”
夏荷嘴角一咧,充满恶意的猜测道:“听说张管家无儿无女,你说他会不会和洋鬼子是那个?”
“哪个?”秋菊一脸懵懂的问道。
夏荷嘻嘻一笑,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秋菊羞的满脸通红,轻啐道:“你个死妮子,别在那胡说八道,要让张管家听到,小心撕烂你的破嘴。”
夏荷吐了吐舌头,“他要不是和洋鬼子是老情人,你说他怎么会见到洋鬼子那么激动,今天心情还那么好。”
“嘘,少爷早。”
秋菊脸色一变,连忙拽了拽夏荷的胳膊示意。
夏荷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丁宁似笑非笑的迎面走来,顿时心中一跳,连忙躬身一福:“少爷早!”
“早!”
丁宁和煦的回了一声,跟她们擦肩而过向楼下走去。
就在夏荷松了口气之际,少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小夏荷,以后不许那么八卦哦,在人家背后胡乱揣测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夏荷浑身一哆嗦,骇然的扭头看去,只见少爷头也没回,正向餐桌走去,张管家殷勤的帮他拉开椅子。
“夏荷,你怎么了?走啊!”
秋菊满脸茫然的拽了拽失魂落魄夏荷,不知道她好生生的为什么发呆。
“秋菊,你刚才听到少爷说话了吗?”
夏荷咽了口吐沫,一脸见鬼的表情问道。
“没有啊,少爷没说话啊,夏荷,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秋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噢,我没事,可能是幻觉吧!”
夏荷神思不属的低着头,心里震惊到了极点,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那个英俊的少爷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她的脑子里说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丁宁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翻看着今天的报纸,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在他身旁笔直站着欲言又止的张管家:“张伯,有事吗?”
“少爷,大小姐说您认识霍尔曼总管?”
张管家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让一个时刻以贵族的礼仪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人来说,可见他内心有多么激动和忐忑。
“霍尔曼?”
丁宁怔了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狂热的眼神,恍然明白为什么夏荷会背后嚼他的耳根子了,这分明就是粉丝见到偶像时的感觉啊,哑然失笑道:“认识,怎么了?”
“那个,少爷,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帮我要一张霍尔曼总管的签名。”
张管家如同见到老师的小学生似的,老脸微红,有些忸怩的斯斯艾艾道。
“怎么?你还是霍尔曼的粉丝?”
丁宁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伯,忍不住打趣道。
张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狂热的崇拜之色:“我四十年前在英吉利贵族礼仪学校学习礼仪时,霍尔曼总管是我们学校的荣誉校长,我曾有幸听过他的一节贵族礼仪课,从此他就成为了我唯一的偶像,一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昨晚还能够再见到他老人家,还和我亲切交谈了两句,激动的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风采依旧,和四十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噢,你们还有这份渊源啊,不过你说他四十多年没有什么变化这不可能吧?保养的再好怎么也会变老了一些才是。”
丁宁以为是张管家对偶像情有独钟,才这么奉承他,笑着揶揄道。
“不,不是,我绝对不会看错,他四十多年前就这样,一点都没变。”
张管家愣了愣,很肯定的说道,随即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少爷您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这确实很奇怪,我敢用我的名誉担保,我绝对不会记错,四十多年前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否则我昨晚也不会一下就认出了他。”
丁宁悚然色变,如果真如张管家所说,四十多年前霍尔曼就是六七十岁的模样,四十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岂不是最少已经有上百岁了?
可张管家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心中剧震,意识到他恐怕还是低估了霍尔曼的真正实力:“我记得霍尔曼总管比现任英国女皇还大了十几岁。”
丁宁之前就察觉霍尔曼身手不凡,连他都看不透他的实力,很有可能是宗师级强者,但堂堂英吉利皇室有个宗师也很正常,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可现在想起来这个白金总管似乎很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