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里,大多数的成功人士都喜欢穿着礼服参加酒会酒会,喝红酒,抽雪茄,跳国标,装绅士,似乎不那样就不是上流社会人士似的,整的自己跟个贵族似的,就连偶尔喝个茶也要故作高深的来个茶艺附庸风雅,我呸!”
朱鹏程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端起一杯茶来抿了一口,略带嘲讽的道:“我老朱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高雅,喝茶纯粹就是为了解渴,一万块一两的茶叶和一百块钱十斤的茶叶我也喝不出什么区别来,反正都得吐茶叶末,红酒那玩意儿我更是喝不惯,一点劲儿都没有,还不如喝二锅头来劲儿。”
丁宁面带微笑的听着他唠叨,愈发奇怪这个对他满怀善意的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哎!唠叨了半天,你该听烦了了吧。”
朱鹏程叹了口气,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问道。
“不觉得啊,挺有意思的,朱总性格豪爽,为人不矫揉做作,颇有草莽气息,是个可交之人。”
丁宁云淡风轻的恭维了一句。
“真的?哈哈,能得丁先生夸奖一句,我老朱也算颜面有光啊,哈哈哈。”
朱鹏程笑的本就不大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仿佛被丁宁夸奖一句,是多大的荣耀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朱鹏程就跟他东拉西扯的说些燕京城里发生的趣事,那亲热的态度就跟丁宁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但却绝口不提等他来的原因。
丁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家伙绝对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憨
厚直爽,是个很善于扯淡的老狐狸。
眼见时间流逝,他晚上还有正事要做,听着他天南海北的胡扯,丁宁渐生不耐,但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朱总谈吐幽默,见闻广博,让我恨不能和朱总秉烛夜谈,但晚上我还有事,今天就不能陪朱总尽兴了,我就先告辞了。”
“呃,那……那也好,我和丁先生一见如故,若是有时间,咱们再细聊。”
丁宁以退为进想要逼朱鹏程开口说出目的,却不料朱鹏程滴水不漏,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送客,依然没有说出用意的意思。
“那行,改天有时间我再来拜访朱总,只不过我俗事缠身,在燕京恐怕也待不了几天了,如果走前抽不出空不能来跟朱总辞行,朱总还请勿怪才是。”
丁宁见朱鹏程如此沉得住气,也懒得再跟他纠缠,话中的意思是我在燕京可没有几天的时间可待了,走之前也未必有时间见你,你要是再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朱鹏程愣了愣,表情有些变幻不定,就在丁宁暗自得意,以为他会忍不住说出找他的目的来时,却不料朱鹏程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依然带着招牌式的豪爽笑容:“行,来日方长,等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燕京,别忘了给我老朱打个电话,我来尽地主之谊。”
丁宁彻底懵了,这朱鹏程难道真的只是和他一见如故,想要跟他交个朋友?没有任何事情找他办?这也太不科学了啊?
可朱鹏程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要求他办什么事,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和他交个朋友似的,让他有种全力一拳打在空处的憋屈感。
既然连告辞的话都说出来了,丁宁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就在朱鹏程的亲自相送下,满腹疑惑的离去。
悍马出了金碧辉煌停车场,沿着街道拐了个弯就停了下来。
丁宁坐在驾驶座上满脸苦笑,他光顾着逼朱鹏程去了,忘了今晚上的重头戏还在金碧辉煌呢。
但现在他也不能再掉头回去啊,朱鹏程知道该说他沉不住气,会笑掉大牙的。
苦恼的挠了挠头,嘴里轻骂一声:“这个朱鹏程,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不得不说,朱鹏程的云山雾罩确实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心里痒痒的。
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让他恨的真想把这老小子抓住狠揍一顿再说。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派出魔蚊想要窥探朱鹏程的**,却连888房间都进不去。
那道看起来极为奢华的金色房门竟然和地面严丝合缝,连魔蚊都钻不进去,而朱鹏程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让他对朱鹏程愈加好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又想对自己表达些什么?
一个普通商人吗?不可能,光是那道能够隔绝魔蚊窥探的金色房门,就不是一般人能造出来的。
888房间里,朱鹏程脸上的笑容收敛,长吁短叹的来回踱着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一个窈窕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冷冰冰的问道。
如果丁宁在这里一定会吓一大跳,他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竟然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着第三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