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卫情急的说道。
“不要慌,之前那小子来登记时,可是说要觐见二号首长啊,可他现在却直接闯去了一号首长的会客厅,你说,二号首长会高兴吗?更何况,最近一号首长火气比较大,你说这小子贸然闯去求见,以他的脾气会见他吗?”
高陌路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笑容,老神在在的说道。
那名警卫眼睛顿时一亮,敬佩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还是高队英明,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特别通行证,可每一位首长每天的工作量都是事先就安排的满满的,哪里有闲工夫接见他这个小医生啊,不让人把他赶出去都是好的了。”
“不错,他连首长都见不到,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滚蛋,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告我们的状呢?”
高陌路自以为是的大笑起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高队啊。”
警卫在一旁附和着大拍马屁,两人得意的大笑起来。
“队长,不好了,我看到那小子了。”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警卫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大喊道。
“喊什么喊,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高陌路浓眉一皱,不悦的呵斥道。
那名警卫脸色涨红,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我看到那小子去了一号首长的专用会客厅……”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老赵,你发现的晚了,之前我就看到了,已经跟高队汇报过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之前的那名警卫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抢过话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你们还那么沉得住气,咱们之前可是违规了啊,要是他在一号首长面前……”
后来的警卫蓦然睁大了眼睛,搞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看起来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
“放心吧,我保证他连一号首长的面都见不着,就会被赶出来,高队多英明啊,他刚才已经说了,一号首长最近脾气不太好……”
先来的警卫把高陌路的判断娓娓道来,以显示自己真知灼见,还不忘顺手拍了拍高陌路的马屁。
高陌路嘴角含笑,脸上露出自得之色,很欣赏属下看着自己的崇拜之色。
却不料,那名叫老赵的警卫脸色变的古怪之极,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陌路,喉头耸动了下后,忐忑的说道:“可是,我看到他已经进去了,还是被冯先生亲自接进去的。”
“什么?你是说冯先生亲自接他进去的?”
高陌路和之前的那名警卫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老赵。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老赵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认真的点头确认道。
高陌路和那名警卫护士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苦涩之意,脸上,瞬间变的惨无人色。
冯先生,他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甚至没有任何的官职,但却是极少数能够在中枢局随意进出,不用接受任何盘查的人之一。
但他们都知道,冯先生有一个很特别的身份智囊团首席智囊。
那可是首席智囊啊,可以说神州国的未来发展和战略部署以及规划,大多数都是出自他们这些智囊团之手,不客气的说,他的地位就相当秦始皇时期的韩非、李斯;刘邦手下的萧何、张良;刘备的军师诸葛亮。
那小子不就是宁海十七局的一个小局长吗?论行政级别撑破了天也不过是个厅级干部。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让首长们都要尊称一声先生的冯先生亲自出迎?
高陌路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他才愈发觉得恐惧,似乎,这个年纪轻轻就敢捋羽林卫虎须的家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这下子可算是踢中铁板了,高陌路肠子都快悔青了,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其他羽林卫都不出头,自己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他干什么。
如果自己因此而被辞退,那可就成为羽林卫又一大笑柄了,他丢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整个羽林卫的人啊。
要知道,羽林卫和国士府正处在新老交替的过渡阶段,有几位大佬还是很念旧的,意向上更偏向于国士府,现在,两班人马都在鼓足了劲儿的表现,争取在大佬面前留下好印象。
而他是羽林卫第一批派驻到中枢局的警卫人员,若是因为自己而捅出这么个大篓子,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大佬们对羽林卫的看法,让国士府重新全面负责中枢局的警卫工作,那他就是整个羽林卫的罪人了。
丁宁可不知道高陌路的恐惧心情,此刻正在会客厅的偏厅之中,趁着一号首长还在接见其他人的时间,跟在这位面容矍铄、气度不凡的冯先生相谈甚欢。
丁宁虽然不懂政治,但由于从小在老夫子的长期熏陶下长大,培养出他极为广泛的兴趣爱好,再加上他现在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对天文、地理、历史、人文、化学、物理、风情等等方面都颇有涉猎。
一番交谈下来,虽不及冯先生高屋建瓴,但也算是应对得当、游刃有余,偶尔还能在某一些话题中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看法,令冯先生为之耳目一新,常常凝眉思索良久后,才会继续下一个话题。
丁宁本有些心浮气躁,和冯先生聊天也是百无聊赖下打发时间,大多是敷衍了事,可随着话题的拓展,延伸到更多的领域,让他意识到冯先生的博学多才,特别是他在经济领域方面的渊博见识令他深感大受裨益,谦虚的开始向他请教金融方面的问题。
冯先生眼中闪过一道异芒,本以为丁宁只是一个医学天才,没想到他的知识面竟然如此广博,比起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也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