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已经无暇多想,只想逃到人群里,让这些人来挡住狼骑的屠刀,哪怕是能多活一分钟也是好的。
“狗日的严同,滚开,你是想害死我们啊。”
“这些刽子手也不是所有人都杀的,都是严同和那个贱女人,他们逃到哪,那些狼骑就追到哪,简直就是丧门星。”
“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
“没用的,狼骑已经包围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跑,逃不掉的。”
“md,狼骑刚才从这里过都没有杀我们,这瘟神一来就害死来了我们所有人。”
“狗日的,反正都是死,就算死之前也要干掉这对狗男女。”
……
那些混在人群中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的圣门弟子此刻面如死灰,看着狼骑已经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顿时愤怒的冲着严同和绿竹破口大骂道。
暴怒下,这些圣门弟子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严同两人身上,抱着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的念头,红着眼突然向严同和绿竹发起了攻击。
“啊!”
这一下猝不及防,严同脸色为之剧变,正要拉着绿竹后退闪避,却不料绿竹猛然把他一推挡在身前,身子一扭就避过攻击蹿进了人群之中。
严同绝望而不可置信的看向绿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不由凄然苦笑,自己终究还是上当了啊。
是啊,她和自己本就是同类人,都是那种自私自利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甘愿同生共死,她拉着自己逃命,也不过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找一个挡箭牌罢了。
可惜,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绿竹成功的利用他的感情逃过一次死劫,可又有什么用呢?死亡,只是时间问题,逃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轰!
严同被暴怒的圣门弟子一轮集火轰的四分五裂,眼睛死死的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快速变的黯淡无光。
“这就是人性,丑陋的人性。”
丁宁见无相迷惘的看着这一幕,彷如看破世情般的睿智老人般,脸色古井无波的说道。
布丁和无相两个年轻人脸上都露出愤恨之色,死死的盯着在混乱的人群中疯狂逃窜的绿竹身影,恨不能让她立刻死在狼骑的屠刀之下。
“生气吗?愤怒吗?”
丁宁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诮之色:“在死亡的压力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够压制住内心最阴暗的想法,为了能够活着,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阿弥陀佛,小僧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不否认施主所说,但我就算是面对死亡,也仍然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心底的那份善良。”
无相小和尚宝像森严,郑重其事的反驳道。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丁宁唇角上扬,露出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表情。
“打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父说,赌博是罪恶之源之一,小僧不赌。”
无相连宣佛号,压根就不上当。
丁宁满脸无语:“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你敢说你师父就从来没赌过吗?”
他才不信天隐寺常年避世不出,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外人,又不能随意外出,那些和尚长期缺乏娱乐活动,会忍住不赌呢。
无相小和尚呆了呆,仔细的回忆了下,很实诚的忸怩答道:“师父……其实也和其他师叔赌的,只是都是背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到了。”
“所以说,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你师父自己都赌,为什么却不让你赌呢?”
丁宁谆谆善诱的道。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明明知道赌博不对,师父不让我赌,为什么他自己还要赌呢?”
无相又迷惘了,觉得丁宁仿佛什么都懂,求助的看向他,想要让他帮忙解惑。
丁宁笑的意味深长:“因为你师父是得道高僧,他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把赌博当成一种消遣一种娱乐甚至是一种就行,永远不会沉迷其中,而你太过年轻,看到新鲜物事就很容易沉迷其中,根本把握不住这个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