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是清吧,主流客人基本上都是些追求格调的小资阶级,大部分时间以静静的听驻唱歌手演唱为主,只有在大多数客人提出强烈要求时才会放一些重金属的迪曲,以供人发泄那过剩的精力,总体上来说治安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他们才会喜欢在这里小聚。
而今天可能是临近年关,很多在外地上学或者工作的人都回来过年的缘故,夜巴黎里比平日里多了很多年轻人,大声嚷嚷着要蹦迪。
柳文静和宋小雨以前也蛮喜欢蹦迪的,但半年的职业生涯让她们虽然不至于讨厌重金属音乐,但却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了,甚至有些吵,所以,一看要播放迪曲了,柳文静就站起身拉着宋小雨:“小雨,走,陪我去洗手间。”
“好,吴宪,帮我看好包包。”
宋小雨喝了几杯鸡尾酒,脸色红扑扑的,把普拉达的包包交给吴宪,说了一声后就随着柳文静去了洗手间。
“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是兄弟的就一起先吹一个。”
张海峰见柳文静不在,顿时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生龙活虎起来,拿起一瓶啤酒就开始对瓶吹。
刘杰和吴宪满脸无奈,你特么的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能不喝吗,得嘞,走着。
这一走就是三瓶,虽然酒吧里的啤酒分量不大,但这玩意儿涨肚子啊,吴宪本来酒量就不行,首先有了尿意,让他们两看好小雨的包包,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这一走不要紧,刘杰可遭了殃了,被张海峰拉着又连吹了三瓶,若不是刘杰以前做医药代表的时候每天陪客户练出来的酒量,这连续六瓶下去非得把他喝趴下不可。
结果刘杰没事,张海峰反倒撑不住了,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杰哥,你的肾绝对杠杠的,我先去放个水,你帮小雨看着包包,这普达拉的包包可是吴宪那家伙送给小雨的定情信物,宝贝着呢。”
刘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嚷嚷着:“你赶紧的,我也等着上厕所呢。”
“好咧,马上就来,吴宪那个家伙不会掉粪坑里了吧,撒个尿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我去厕所里捞他去。”
张海峰笑嘻嘻的开着玩笑,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厕所。
他这看似无意的玩笑话,却让刘杰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吴宪去厕所已经快十分钟了,就算是玩大的也该回来了。
而最可疑的是柳文静和宋小雨,都快去半小时了,就算是解决完个人问题,补补妆也该回来了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杰不像张海峰等人是这里的常客,而是第一次来夜巴黎,不知道这里乱不乱,反正,他以前当医药代表的时候没少去酒吧陪客户,早就见识过酒吧里的荒淫糜烂。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生出了警惕,认为柳文静和宋小雨很有可能是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被吴宪撞上后才没有及时回来。
毕竟,柳文静和宋小雨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也绝对算得上大美女了,被那些酒精上脑的家伙盯上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杰不淡定了,拿起宋小雨的包包,就快速向洗手间而去。
可洗手间门前却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喧闹,这让刘杰稍微松了口气,看来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进了男厕一边放水,一边喊了一嗓子:“吴宪、海峰,你两不会都玩大的吧。”
“嗯!”
隔间里有个含糊的声音应了一嗓子,他也没在意,还当是张海峰突然肚子疼,笑着打趣道:“好嘛,看来你们四个的肠胃可都不怎么好,一起吃的晚饭,怎么就我自己没事。”
哗啦!
隔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紧接着隔间门被打开,刘杰刚好尿完,浑身惬意的哆嗦了下一,正要提上裤子,就突觉后脑一疼失去了知觉。
“嘿嘿,还真是几个蠢货,没想到根本不费力,就轻松得手了,还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隔间门再度被打开,从中走出两个清洁工打扮的男子,和打晕刘杰的男子汇合在一起,嘿嘿怪笑道。
“别??铝耍?辖糇甙桑?羰潜蝗朔11志筒缓昧恕!?/p>
一个戴着口罩,眼睛闪烁凶光的大汉推出一个大号的移动式橘红色垃圾桶,把刘杰抱起来装进里面,而里面,赫然装着已经昏迷的吴宪和张海峰。
三名男子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才推着垃圾桶走出来,其中一个男子推着洗手间门外的另外一个垃圾桶,和那名大汉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
而剩下的那名男子拉了拉帽子,挡住自己的脸,踮起脚尖把黏在摄像头上的口香糖取下来,这才哼着小曲向酒吧外走去,洗手间的地板下,只孤零零的躺着一个普达拉的女式包包。
黑影一闪,一道黑衣身影诡异的出现,拿起包包打开耳麦低声汇报道:“一号,老鼠已经出洞。”
“很好,按照计划行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少爷把这群阴沟里的老鼠挖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放心吧,一号,他们这次绝对逃不掉的。”
黑衣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狞笑吗,身影诡异的一闪,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