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指尖环绕着绿光,这世上最绿的光也没有此光绿,绿意本代表着生机,而这指尖却冰寒无比,毫无生机可言。
白银昏睡过去,丝毫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胸口温暖,如躺在爷爷的怀抱中,不,比躺在爷爷怀抱中更舒服,更温暖。
灵主这一指急速点向白银,没有一丝停滞,白银露在外的紫玉忽然紫光大放,与灵主指尖的绿光倒是像的很,紫光中隐隐的还有一点绿光,与灵主指尖绿光同出一源。
原来灵主这一指并非要置白银于死地,而是点向白银胸前的紫玉,那紫玉中的绿点便是引导,紫光大放则是迎接。
食指与紫玉接触,绿光顺着灵主手指往紫玉中源源不断地流去,紫光中的绿点光芒渐渐大起来,紫光也越来越盛,灵主脸色却慢慢苍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眼看指尖绿光渐少,灵主眉头微皱,左手从怀中取出一净白瓷瓶,取出一颗翠绿色的丹药,丹药表面隐隐有一棵古树模样。
服下丹药,灵主脸色重又红润,指尖绿光再次大放注入紫玉中。
这过程持续了约半刻钟,紫光才又隐入紫玉中,紫玉重又成了一枚平淡无奇的配饰,但若细心感知,那紫玉靠右的位置有一棵的树,树上有一字‘木’。之所以说细心感知,实是那树任凭肉眼如何看也看不出。
灵主见紫光终于消散,手指也是收回,深呼了一口气,取出一手帕将额头密珠尽数擦去,内力暗运,苍白的脸多了一丝血色。
“这玉又现世了,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这少年能误入我木灵界,心性应是不错。古树又选择了这少年,我也不得不出手,不过唉,罢了,有古树在,我又施了些手法,想来应不会有事。”
灵主暗自思索,蹙眉看着白银,眼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便看你日后如何,有古树引导,应不会成为那等人。届时若当真成了那等人,我木灵界也只能尽力阻挡,只希望你不要成为那样。”
想罢,灵主从怀中又取出另一瓷瓶,取出一粒拇指大白蜡般的药丸塞入白银口中,右手靠在白银后背,掌上淡绿色气息引入白银体内,催化那枚药丸。
白银因紫玉守护,并未在木莹莹那一掌下受重伤,此时昏迷,体内内力并未昏迷,兀自在体内游走,药丸一入体内便被数百缕内力环绕,在灵主的催化下,药力顺着经脉进入四肢百骸。
淡淡白光在白银身上散发,脑袋不由自主地直立起来,脸上红润,盘腿坐下,双手握拳放在腹。
灵主见药效已发,白银内力已经自行运转,不出三分钟便可醒来。起身打开门,与木莹莹耳语几句便匆匆离去。方才为了将木灵之气注入紫玉,她已是消耗了大半内力,急需恢复。
木莹莹见母亲脸色苍白,额有虚汗,心中更加自责,不仅害了白银,还连累母亲。听到母亲与自己说她这样子是因为见白银心性纯良,想要帮他一把,所以才会如此,对母亲又心存感激,白银是自己的朋友,母亲认可并帮助他,木莹莹自然高兴。听得白银身上并无大碍,不消三分钟便会醒来,心中自责也少了许多。
待灵主离去,木莹莹连推门进房,蹲坐在白银面前,两只微微发红的眼睛盯着白银,嘴里数着秒,她要看着白银醒过来,神色间还有一丝自责,但更多的是欣喜和关心。
白银得了灵主的药,心中已经有所感,但眼皮子就是不听使唤,一时睁开不得。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因为他发现自己方才受的伤不仅好了,体内经脉似乎也扩大了几许,丹田中内力也有所增长,心中大喜,暗道自己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三分钟后,白银内力渐趋平稳,身上暖暖的,体力充沛,精神极佳。
木莹莹刚数到一百八,白银便睁开了眼。见白银睁开了眼,当下欣喜,眼中泪水又要落下,连扑进白银怀中,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地落在白银肩上。
白银先是一愣,而后右手轻抚木莹莹后背,嘴角带笑安慰着她。
“我现在好好的,而且功力还有所精进,你这乱掌,我还因祸得福了,这事儿应该高兴才对嘛,你哭成个泪人,肩膀都被你哭湿了,回去我还要洗的。”
“呜哇,可吓死我了,你刚才吐了好大一滩血,我都以为你快死了,若不是母亲及时赶到,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木莹莹终于止住泪,从白银怀中出来,两只眼睛红红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两道泪痕极其明显。
白银觉得心中微痛,自己的玩笑竟让木莹莹吓成这样,遂从怀中取出一块牛肉递给木莹莹。
“是我不好,我不知你害怕鬼怪,还扮鬼怪吓你,把你吓成这样。哭饿了吧?给,这块酱牛肉你吃了就不许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