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九林上次遇见的那三只黑头鲨,角质上皆留着一道道细发白的痕迹,正是九林铁剑的功劳。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太阳露出一丝微光,照在张开大口的黑头鲨的利齿上,亮眼慑人。清晨的海面,海风很冷,九菲菲本也穿的不多,看到这黑头鲨张开了嘴露出的牙齿,觉得身上更冷了,不自禁地往白银靠了靠,手上攥着宝剑,俊俏中带着一丝英气的脸微微发白。
只有到了黑头鲨近处,才能感受到黑头鲨的残暴气息,隐隐间还有一丝血气。黑头鲨那两只眼睛似人眼一般,白银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愤怒,而愤怒的朝向,正是九林。
几十只鲨鱼停在白银等人三十米处便不再前进,为首的三条鲨鱼冲着九林张开大嘴,黑黢黢的身子左右摇晃,欲前进,又不敢,整个鲨鱼群都显得有些躁动。
白银见鲨鱼已是到来,也不废话,撒下的药粉虽然奇妙,但也只能坚持一刻钟而已。
“铁牛、侯强、九兄,这药粉只能坚持一刻钟,出圈灭了他们,若是不敌立刻退回来。九姑娘,你就在此坐镇,若是有谁受伤退了回来,这瓶药给他们敷上。”白银递出一个白色药瓶,九菲菲接过点头。
话毕,白银脚下发力,一个纵身跃出圈外,手中墨剑直指中间那头鲨鱼,九林和铁牛同样跃起,只比白银慢了半个身子,各自挑选了左右两只黑头鲨。
侯强见白银三人皆是飞起,当下也不甘落后,脚下发力,却抖的不行,怎么也跃不起来。喉咙里‘咕隆’一声,两手攥紧又松,眼睛不住地眨着。
“侯强,你怎么了?”九菲菲见侯强迟迟不上,遂问道。
“咳咳,公子他们把三头老鲨都选走了,我就没得选了。”侯强回道。
“那三头老鲨后面还跟了许多鲨,你可以去杀那些鲨,几十头鲨不比那三头老鲨容易。”
“咳,那个什么,我再等等,等公子他们解决了,再一齐上,那么多鲨鱼。”侯强脑门上流了汗。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怎会!我这一双拳头,就是老鲨也不敢吃一拳,那些鲨都不够看的!”侯强底气不足,声大气弱。
九菲菲打量起侯强,只看侯强双腿微微发抖,心中便明了了,侯强这是,怕水啊!
“嘁,男子汉大丈夫,怕水就说怕水,有什么丢人的,谁还能有不怕的东西。”九菲菲嘀咕道,也不再问侯强,双眼往白银三人看去。
只见白银一跃而起,墨染挥出一道剑气将三条领头鲨身后的鲨驱赶开,脚下再点水面,扭身上了中间黑头鲨的身上,左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木棍和一条坚韧的绳子。趁着黑头鲨张口之际,白银迅速将木棍竖在黑头鲨口中将其上下两片嘴抵住。左手绳子一端捆系在木棍,一端握在白银手中。
这是将黑头鲨当成坐骑了,九菲菲看的高呼,同时心中奇怪,白银两只脚似长在黑头鲨背上一样,黑头鲨的皮肤光滑无比,白银怎么就掉不下去呢?那黑头鲨也是笨,怎么就不潜入水中呢?
九菲菲却是不知,不是黑头鲨不想入水,实在是木棍两端各有刺勾入肉中,它往水中去,白银就扯一扯手中绳子,疼的它尝试了两三遍便放弃了,一个劲地发命令让其他鲨鱼来帮它。
黑头鲨这一命令,正合了白银的心意。他正是想借这头大的黑头鲨为立身之地,以灭其他鲨鱼。
黑头鲨带着白银蹿入黑头鲨群,那些鲨一个接一个地扑向白银,又一个个地被白银打落下水,一来一往间,鲨鱼身上便多了许多口子。白银无意一剑灭杀,这些鲨虽然不比三头大鲨,但也可作为练习。若是死了一条鲨鱼,其他鲨鱼必然狂暴,那自己撒下的药粉禁区可能就会失效,九菲菲功力微弱又无人保护,也许有生命之威。
再看九林,他一柄铁剑招数不多,只劈砍一类重击,不挑不刺,和那条黑头鲨打的有来有回。九林力气不足,但身法灵活,那黑头鲨来回尾甩、齿咬、头撞、突刺,皆是无力之举,丝毫不能给九林造成伤害,反倒让九林留下了许多伤口,不过也无伤大雅,依然有一战之力。
再说铁牛,他拳头极硬,存心要与那条黑头鲨较力。木筏子已经被他划到圈边,每次从木筏跃起,木筏子都要抖上一抖。那黑头鲨竟也似铁牛一般,从海中跃起,角质直抵铁牛胸口。
只见一人一鲨在空中相遇,铁牛双拳锤打不停,黑头鲨则甩着尾巴扭着身子用它那硬角质往前冲。铁牛打上两拳便往后翻身立在木筏上,黑头鲨也被铁牛大力打回水中。一人一鲨不多停留,再次跃起,空中相遇,拳来头挡。
数十个回合后,铁牛拳头微微发红,骨头也有些痛,黑头鲨同样不好过,它那原本凸起的角质已经有凹陷的趋势,只是角质无血肉,它并不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