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镰,我们兄弟也是接了任务不得不做,此事我二人赔偿钱币便作罢,如何?”双绝刀之一的大哥说道,他一双三角眼中仍有狠厉。
弯镰并不搭话,两眼在双绝刀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双绝刀另一人眼冒凶光,与弯镰对视,“弯镰,废话也甭多说,今日是我二人撞了硬板,我二人认栽,同是佣兵,为的不过钱币两字,你说个价,我们赔给你就是了。”
弯镰冷笑一声,半月镰在手,脚下发力,直取二人脖颈。
他方才得了白银内力相助,此时已是恢复许多,双绝刀二人本就受伤不轻,又被白银各拍了一掌,已是无力反抗,此消彼长间,二人只得眼睁睁看着弯镰攻来,身上却无半点力气反抗。
弯镰近身,双手猛地在二人脑门一拍,二人应声而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黄铃儿眼中微微发亮,挡在孩童眼睛前的双手也是放下,与清宁一起将众孩童带往屋内。
“言哥,我一切听你的,你只管做,孩子们我会照看好。”清宁路过弯镰悄声说道,右手拉了拉弯镰的手便立刻缩了回去。
锦衣青年见弯镰竟如此果断,两掌拍西瓜一样将双绝刀二人拍死,心中大骇,后悔不已,暗道不该耽搁那么久,早些杀掉便好了。
“弯镰,今日这事已是无法善罢甘休,要杀要剐我随你便,但我身旁这两人并无大错,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只求你放过他们。”锦衣青年言道,眼中并无太多惧怕。
“公子”
“莫要多说!弯镰,你自诩从不杀一个好人,如今却是要食言吗?”锦衣青年厉声喝道。
弯镰眉头微皱,似有些犹豫。
“今日若是我未及时赶来,后果可想而知,犹犹豫豫可不算一个合格的佣兵。”白银在弯镰身后出声。
弯镰听罢,心中不再摇摆,沉步往青年走去。
“呵,说得好听,背地里也不过如此,什么有情有义,不过逢场作戏,若是我杀了那些孩子,你恐怕也不会服下那药吧?呵,哈哈哈,二弟,大哥来陪你了。”
锦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插胸口,口中流下一丝鲜血,仰面倒地。那两个壮汉大吃一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反应过来时便见青年倒了下去。连上前扶住将他轻放在地,带哭腔地喊着公子。
白银冷眼看去,好一出戏。
弯镰脚下不停,来到锦衣青年身旁,“我从不杀无辜之人,也从不接愧心任务,黄泉路上,走好。”
话毕,弯镰不再言语,双手将两个仆从拍死,掌中发力,拍在锦衣青年胸前插着的匕首上,锦衣青年眼睛大睁,不敢置信,口中鲜血往外吐,脖子一歪,已是没了呼吸。
黄昏已至,夜幕降临,雾气升起,一片血腥弥漫在空气中。
“来吧,先把这些人处理了,今晚你先恢复伤势,明早我找马车来,你和屋内的人一同往晨鸣郡去。”白银拍了拍弯镰的肩膀。
“多谢。”
“谢我的话,三年,每年三百万,怎样?”
“成交。”
“你还真不客气。”
“佣兵拿钱办事。”
“我也是佣兵。”
“搬尸体,三百万,雇马车,三百万,从佣金里扣。”
“成交。”
二人相视一笑,搭手将五人尸体送到庄外野坟堆。
“屋内那些孩子”白银沉吟,屋内七个孩子四男三女,最大的九岁,最小的才四岁。
“这三年做任务遇见的。”
“到晨鸣后,我会找人安置他们。”
“多谢。”
“你到了晨鸣去奇丹坊,找到店老板,就说是墨公子让你去,他会安置好一切,之后你便在他身边保护他,等我回去再论他事。这一路路途遥远,小心些。”白银嘱咐道。
“明白。”
一切吩咐好,白银留下两颗丹药以及一些吃食便和黄铃儿往新原城去。
“清宁姑娘真是伟大,不过二十岁便养着七个孩子,这个叫弯镰的佣兵还真是有情有义。”黄铃儿说道。
“嗯,他二人皆是有情有义之人,那些孩子很幸运。新原还有暗网的人吗?”白银问道。
“有,我们从西市悄悄进去,我先去联络点询问消息。过了这么久,卢巡的死早该传到郡城府中,即便没有传到,卢郡守也该起疑了。”
“好,我先去卢巡在郡府旁的宅邸看一看,半个时辰后,李家餐馆集合。”白银与黄铃儿从西城翻入,分头行动,白银心头隐隐有着不安。
行至卢巡宅邸,宅子里仆人丫鬟各做各事,并无异常,白银深感疑惑,趁着夜色溜到卢巡卧房外墙,侧耳听屋内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