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贫富差距悬殊,陈丰想要的,亦是李世民想要的,不过是尽最大的努力来平衡这个差距。
当前局势,变相当于陈丰的衣服有两只口袋,左面口袋里的钱多,右面口袋里的钱少,左右不平衡,便是走路亦不舒服,欲要两相平衡,唯有两个办法。
一是将左面口袋里的钱放在右边口袋,但若是贸然用此方法,难免会让那些富人不满,届时极有可能左边口袋的钱不仅没有转移到右边口袋,就连左边的口袋亦破了口子,钱财哗啦啦的流出来。
二便是将别人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右边口袋,此举到是不易引起国内的动荡,但和他国的交易市场,如今却也只是打开了和突厥的部分交易,所交易事物,却并非关键事物,不过彼此交换生活所需而已,距离陈丰的预计还相去甚远。
“兄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在陈丰细细思量之时,杜立开口打断了他,满脸纠结的说道。
陈丰了然于心,能让人犹豫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多半是不当问的,只怕他心中着实好奇,方才如此纠结,而能让杜立好奇之事,不是商场便是官场。
两人相交甚笃,又是合作关系,若是商场上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那多半便是官场之事。
“子言兄,你可知,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便是不当问的?”陈丰笑的一脸狐狸相,看向杜立。
“哦……”杜立本来似乎已经做好了开口的准备,却没想到最终被陈丰给否决了,他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调。
“不过,事有例外,吾并非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亦不知此事当不当问,不若你先说你的疑惑,若是方便,吾便与你解答如何?”
杜立思索了一下,亦觉得如此可行,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此事我亦是纠结良久,天下皆知,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贱,兄弟你本有着锦绣前程,却为何自断根基,走了这世人眼中最是瞧不上的路?”
此事不仅是他,便是杜如晦也几番替陈丰觉得可惜,此子谋略过人,心性过人,亦是当今圣上的心腹,从龙有功,大好的将来摆在面前,唾手可得,却奈何此子秉性亦与常人不同啊,大好的将来摆在面前却被他断然拒绝。
拒绝便也罢了,他手中握着当今圣上大把的赏赐,已足够他悠然度过此生了,却偏偏自甘堕落,做起了商人。
“自甘堕落?”陈丰面带笑意的看着杜立,“此话怕是出自杜叔父之口吧?”。
“你还笑得出来?”杜立又是气愤又是觉得好笑。
“如何便笑不出来了?”陈丰反问道,“入仕有诸多拘束,但从商没有,做官拿着国家俸禄,是替旁人劳碌,而我从商,得到的每一个铜板,纵算是陛下亦只能拿走一小部分,余下的便尽数进了我陈丰的口袋,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