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此事却是那高冉故意寻衅?”听完秦天盛的叙述,陈丰沉吟片刻,后低声说道。
但即便却是高冉故意寻衅,他的背景亦是摆在那里,整个长安城敢动高家的人,并不多啊!虽说那高冉不过是高士廉族下小辈,但宰相门前七品官,更遑论还是后辈了,他说是欲要将高冉告上府衙,但此事应还需借那位之力。
只,若非情非得已,陈丰并不远与那位产生联系。
从秦府离开,天色已然不早,杜立顺势邀请陈丰前去杜府。
陈丰欲要推辞,“天色不早,贸然前去,怕是……”
“怕什么怕?我家里难不成还缺你一个住处?”陈丰话未说完,便被杜立挡了下来,“况且,此事若不借助圣上之力,你当真以为你能够让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高冉栽一个跟头?”
陈丰尚在犹豫,却被杜立一把拉住,生拖硬拽的将其拖去了自家的马车上,随后在陈丰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令车夫赶车回转。
待到陈丰反应过来,马车已然开始行动,陈丰便也不再多说。
“你心中如何想?莫不是真的要和高大人闹上一番?”马车上杜立开口问道,“你可知那高大人便是连叔父都敬重有加,若是贸然行动,只怕……”
只怕什么,他并没有说出口,但陈丰却明白,只怕收效甚微不说,甚至可能有人为了卖高士廉一个面子,私下里将他除去。
“那边看看,是他的大树好乘凉,还是我的大树好乘凉吧。”陈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牵扯进去啊!
“瞧瞧你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天下间有谁不想和那位扯上联系,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偏生你却避之如虎,却不知是何道理?”
道理自是再简单不过,他并不想涉足官场,如他先前与杜立所说,他愿为一商人,行止由心,岂不快哉?
不过,若是贪图一时之快,令秦家小姐蒙羞,含恨此生,他宁愿放弃自己的快活。
“事到如今,你还说与那秦家小姐只是朋友吗?”杜立笑的一脸暧昧。
“你可知,如今的你当真是没有半点公子风度,却好似那百花阁的常客。”
“你张口闭口便是百花阁,莫非对百花阁知之甚深?”
“有幸得缘一见。”陈丰开口,亦不隐瞒,至于何时所见,陈丰不说,杜立亦不问。男人嘛,年纪小那也是男人,逛逛秦楼楚馆无可厚非,便是他杜立,亦不见得有多干净。
杜立带着陈丰刚一进入府门,便令小厮去寻杜如晦,两人便径自去了后面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