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汗。”一言一行确实有训练有素的味道。
“前方战事如何?”这语气之中连点点关心的情绪都没有,在陈丰看来,就好似是完全不敬此时放在心里一般,但好像颉利可汗这样的情绪和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至少面前这十位都觉得稀松平常。
陈丰自己思索了一番,觉得大概是一直以来自己在面对这位帝王的时候都是以一种很放松的心态,便忽略了寻常人与执掌着众生生杀大权的帝王相处时的正常表现,或许在众人看来,此时这十位骑兵的表现才是正常的,而自己平日里和颉利可汗谈笑自如的状态应该是疯了吧。
莫说旁人,就算是陈丰自己,在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之后,也觉得自己平日里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随意了,怕不是疯了吧!
而此时觉得自己疯了的,绝对不仅仅只是陈丰一人,还有远在dong tu厥的杜立。
“子言。”突利可汗靠在床榻之上,看着坐在桌边的杜立,“还需要多长时间?”他说的并不清楚,但是杜立却明白他的意思。
“心已经送出将近半月,应该已经抵达长安城,至于可汗的国书,应该稍微慢一些,不过也无伤大雅。”杜立沉吟片刻,“此时朝堂之上应该正在商讨,到我们能够得到支援,快也要二十天的时间,如今的季节,正是多秋雨的季节,只怕算上天气原因,一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够。”
“二十天!一个月!”闻言突利可汗长出了一口气,“一个月的时间,于战局而言,怕是来不及了。”
“观如今的战局,两军各有胜负,并无败北的趋向啊?”杜立疑惑的看向突利,他对行军打仗确实并不理解,所说也确实有一部分是他的疑惑,当然还有一部分起着引导的作用。
“那是如今,金禄山下的敌军只有鸿德格所率两万骑兵作为先锋,后续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此时只怕已经临近两军交战阵地了。”突利的声音之中带着点忧伤。
“可汗心中担忧的是颉利可汗?”杜立试探的问了一句。
“平心而论,在战场上,朕并非是颉利可汗的对手,朕这位叔叔自小便英勇善战,马背上打出来的江山,亦是马背上活下来的英雄。”突利可汗感慨了一句,提到颉利可汗的时候,眼神之中还带着细微的崇敬,就好像是提起自己的偶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