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是皇上赏的,你肯定是带不走的。”听了陈然这话,陈丰竟然还一脸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随后得出了不可行的结论,不过他还是眼前一亮,“我记起来了,前些日子皇上还赏了几件前朝皇宫里的物事,给你带过去,也好压压场面。”说完,伸手让陈然将嫁妆单子给他,他好添上。
“哥哥!”陈然这一次没有听他的,不仅没有将嫁妆单子给他,还朝着身后藏了藏,“哥哥,你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可远远比高家送过来的聘礼要多了,这不是在打高家的脸吗?”见着自己正常说话是没有办法说服陈丰了,只能剑走偏锋。
“这到时候若是让高家的人心中不满了,然然的日子才叫难过了呢。”陈然一脸委屈的说道,声音楚楚可怜。
“我看谁敢!”没错,陈丰又一次理解错了陈然的意思,听了陈然的话,不仅没有思考自己定下来的嫁妆是否合理,反而还有点发怒了,“我护在手心里的妹妹,谁敢欺负一下,我端是让他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陈然是丝毫不怀疑陈丰说这话的真实性,毕竟他只是说说,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就已经让人不大能够承受了。
看着陈丰的模样,陈然的心中百感交集,若是陈丰的亲妹妹,承受这些,自然心安理得。但是她的心里清楚,她并非是陈丰的亲妹妹,不仅不是他的亲妹妹,且跟他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他甚至不姓陈。
这个身份,也不过是陈丰为了给高冉解难才赠与她的,有了这个身份,方才能够让他顺畅的和高冉在一起,这般她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如何还敢承下陈丰这般丰厚的嫁妆呢?按理说,陈丰便是什么都不准备,她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可偏偏陈丰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多到让她越发觉得愧疚。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白白得了这许多东西,她何德何能,让陈丰待她当真如同亲妹。
“哥哥……”想到这里,她言语之中亦带了点哭腔。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哪里不合意,你和哥哥说。”陈然这么一闹,陈丰瞬间便乱了阵脚,好像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似的。
“小姐,新娘子可不兴哭的。”陈丰看不出来,冯含玉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含玉,你帮我劝劝哥哥,这嫁妆实在是太多了,我受不起。”病急乱投医就体现在这儿了,自己说不动陈丰,就去找一个能说动的,但这种事情,陈丰会听冯含玉的话吗?
“胡说!”不仅不会听,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冯含玉,“我陈丰的妹妹,莫说只是这区区一本嫁妆单子,就是你想要泼天的富贵,你也受得起!”
“去了婆家,可不能说这等丧气话,平白的让人看低了去。”说到这里,陈丰还叹了口气,“要不就说哥哥不愿意这么早将你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