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安北平就不想说了,光养猪场和他的果园里,就缺最少十个劳动力,因此只要肯吃苦,根本就不愁没活干。
安北平此言一出,其他人就笑呵呵着不再抱怨什么,三姑父张春阳忽然说道:
“还有几天过小年,到时候大伙来帮我杀年猪,顺便吃顿杀猪饭。”
张守仁毫不犹豫道:“这感情好,到时候给我留只腿,我等过年的时候给我家大孙子吃。”
张守礼也表示要一只腿,今年难得儿子回来没和他妈在一起,怎么也得把儿子伺候好了。
安母也要了一条腿,再加上张春阳自己,一只年猪就分得差不多,一点都没得省。
赵长安自然是不用从张春阳这里分猪肉,每年老寨村自己都会杀年猪,吃不完的赵道远还会给女儿送一些过来,制作成腊肉、腊肠。
“今年猪肉那么贵,也不知道新合村那边还杀不杀年猪了?我记得去年是有杀过的,那时猪肉还没那么贵,我还买了不少回来做腊肉。”安母感叹道。
张守仁“呀”了一声,迟疑道:“还真有可能不杀了,到现在都没听到相关消息,要是往年,早就开始宣传了。”
张春阳抿了口酒,面带笑容道:“这事我倒听到一些风声,今年这猪价疯涨,再加上上半年的非洲猪瘟,新合村养猪场除了他们村子自己留的几头年猪,已经供应不上来了。”
“另外最近忙着村子合并和搬迁的事情,村委会也没那么多精力再举办年货节的事情,所以今年想从新合村的菜市场买猪肉,很难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没必要特意留一头猪来杀年猪,直接买不是更省事嘛。”
众人一听,这才心下恍然,同时还有些遗憾。
这人一旦习惯了便利的事情,再让他回到原来没有这些东西的日子,就会觉得很麻烦。
像安北平记得小时候过年,一进入腊月以后,就要开始各种忙活,置办年货,瓜子、花生、干果、冻米花什么的,全部都是自己家做的。
就连春联,也是请村里懂得写大字的老人来写,只有实在自己做不出来的物品,才会去街上买。
哪里像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了,只要有钱,商家早把一切都打包准备好,只管往家里搬就是。
也正因为如此,安北平才感觉现在过年越来越没有小时候的年味,体会不到小时候期盼过年的激动心情。
或许就像上许多人说的那样,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自己动手去做,比花钱买的仪式感强多了。
安北平给安母的碗里夹了个鸡腿,笑嘻嘻问道:“妈,今年我们家自己要做冻米花吗?我好多年都没吃过了。”
安母见儿子知道疼自己,给自己夹鸡腿,心里美滋滋的,笑容满面道:“你想吃冻米花啊,行,妈明天给你做。”
安孝忠闻言哼道:“做什么做?有这闲工夫去街上买现成的不好吗?再说了,你知道现在哪里有爆米花的地方吗?”
安母本来听老头子不同意家里做冻米花,还有点不悦,可是听到后面,也迟疑了,也是,最近几年都没听说过村里能可以爆米花的地方,爆不了米花,冻米花就没办法做了。沸腾年代
“要不我明天去街上问问,看哪里可以爆米花的?”安母想了想说道。
安北平连忙制止道:“妈,那么麻烦就算了,真要去街上爆米花,那还真不如买冻米花得了。家里还要办什么年货吗?到时候我去街上一并买了。”
安母沉吟道:“家里也不缺什么,到时候你去买点对联和烟花爆竹什么的回来就行了。”
三姑和大伯二伯他们也说让安北平顺便带一些回来,知道他有车方便,安北平一一点头答应下来。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到了过小年的日子,安北平和父亲安孝忠以及大伯二伯和张承文他们约好了去给三姑父张春阳杀年猪。
经过近一年时间的饲养,张春阳的这头年猪已经膘肥体壮,足有三四百斤重,单靠张春阳一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杀掉。
等安北平抵达三姑家时,三姑安玉珠和姑父已经准好了杀猪的各样事物,搭建好了一个临时灶台,上面摆着一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烧着开水,这是一会烫猪毛用的。
张水清和张玉洁两双胞胎姐弟也在一旁帮忙,择菜准备中午吃杀猪饭。
张春阳见到安北平他们都到了,从库房里找出两把铁钩,这是一会把猪从猪栏里拖出来时用的。
张春阳递过一把铁钩给安北平,笑道:“北平,你力气大,这铁钩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