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在一天天都闷在府里,无趣得紧又不能出去,成亲后就像关进了个笼子里。”她摸着肚子,“若不是这块肉,我还能出去玩呢。”
听她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她问,“晋阳王对你可好?”
她撇撇嘴,“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成亲之前,本以为他对我有几分情谊,怎知都是我一厢情愿。成亲后,例行房事,有了身后,就都不碰我了。反而日日到那侍妾院子里。”
“侍妾?”她记得前世晋阳王是不沉迷于女色的,院里的侍妾也不多。难道只是没传到外头?
“此前王爷从千金楼重金买了个姑娘,在这京城,还传着一掷千金为佳人的话呢。”
那侍妾...难道是花翎?宫靖白把人安插到三皇子这了?“那侍妾叫什么?”
“月娘。”
“......”怎么有几分耳熟?就是回想不起来。
“那女子出台后,听说还被江湖的榜单上记了个第一美人。”她拿茶盖将杯中几片茶叶拂开,“可我看也不过一般,可就不知为什么评价这么高。”
“......”她突然忆起,曾经有一回带衡月出去,他被当成女子出台的事情。应该...与此事没有关系吧。
“晋阳王虽是宠爱侍妾,但也该关心你吧,你怀的可是他的嫡子。”
“若这这样就好了,可他关心的,却是我家中的生意,自我嫁给他后,家中的事也所知甚少,弟弟随父亲,伯伯和堂兄一起打理,我一出嫁在外的女子,又岂能多加干涉?那侍妾日日过来我眼前晃悠,说着昨夜又如何受王爷宠爱,我就恨不得打她一巴掌,可我要教训了她,紫嬷嬷又该啰嗦了。”
关心生意...果然,走私的事,三皇子也有涉及。看来宫靖白回京的影响力,超乎他想象了。
“说到生意,我听说风国有些商人高价收兵器,有矿山的人若是挖了铁矿,找了铁匠来打造兵器,想来定能赚得不少。”她状似无意道,见馨盈陷入沉思,继续道,“只是这贩卖兵器的生意,却是属于国家的,私造兵器贩卖,可是谋反的大罪,就是赚得这个银子,也是无福消享。”
她觉得,拂以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她记得家中是有几座矿山的,父亲他们肯定也知道,这私造武器的大罪,万不会做这等蠢事。
“我们余家不缺那点银子,自然不会去做那些事儿。”
拂以不会与她争辩,只道,“我不过是想起这事了,同你说说罢了。现在你们走船外跑的生意,都是给分家?”
她点点头,“堂兄擅于讲价谈生意,有不少生意,都是他给拿下......”她突然停住了,似乎是想起什么陷入了沉思。
“馨盈?”
“没什么。”她扯了扯嘴角,“我们方才说到哪了?对,如何处置那侍妾,你可有法子?”
“若是不立威严,那侍妾便会当你好欺负,就骑到你头上。找个借口,关她在院子里反思几日便是,你现在有身不能动了胎气,就莫要与她一般见识,眼不见为净。待孩子生下了,再处理她,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说来也是。”
二人说了会儿话,拂以见差不多了,也就先起身告辞。
她离开没多久,馨盈就把紫嬷嬷的话丢一边,不理会她,先出门去了。
拂以提点了她,之后的事,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不是为了牵制宫靖白,只是不希望馨盈出事,失去一切,最后青灯常伴古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