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上的消息,远比他们想象中传得更快,到第二日,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馨盈听闻此事,是从龙潭寺祈福回来。晋阳王本就不打算让她去七皇子府,她干脆就去了龙潭寺,今日回来,到处都在传着世子妃和七皇子妃相换的事。
她还坐在车撵里,听得一头雾水:“花宁,这世子妃...是何人?”拂以不是要和七皇子成亲?
婢女领命,在街头去打探了一会儿,回来道:“王妃,这世子本是要娶的傅丞相的三小姐,不知怎么的,弄错了新娘子,如今的世子妃是国公府的温小姐,七皇子妃是相府的三小姐。这七皇子发现了不对,还到景棣王府门口去闹了一番,却是被东安府的盛大人带走了。”
她惊愕不已,“这还能弄错新娘子?”
“奴婢也不懂,怕是礼成了,景棣王府便将错就错,把新娘子留下了。”
“他们昨日成的亲。”她算了算,今日该是要入宫了。“我们回府,等会儿就入宫。”
车撵一路行到晋阳王府,经过院子还能见晋阳王在那吹着口哨,拨弄笼子里的鸟儿。
不只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只鸟,今日心情还挺好。
她蹙眉,正想就这么过去,宫允乾就拦住她,“爱妃不过来陪本王坐坐?”
“妾身在外头奔波回来,一身尘土,还是先去洗洗。”
“过来吧。”他虽然像在认真逗鹦鹉,态度却是强硬的。
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王妃昨日不在,否则就能陪本王一同看戏了。”
馨盈自然知道,他的口中的戏,指的是什么,却道:“妾身在外头自然不知王爷能看到什么好戏。”
“那我便告诉你。”他兴致勃勃,“这宫靖白要去迎亲,却被盛文彦堵在路上,他就派了随身侍卫,带着队伍去迎亲,没想到,迎来的竟然是别人的新娘子。他看到人不对的时候,脸都绿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去景棣王府闹事,又被盛文彦给带走了,带回去问了一通,结果说是误会,你看,好不好笑?”
如今单反沾染到宫靖白的事情,他就失去理智,馨盈只得配合他,“王爷高兴就好。”
“本王当然高兴,能看到宫靖白吃瘪,一直都是他算计别人,现在倒是让他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儿,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云衡月默不出声,一出手就羞辱到底,本王欣赏他。”
她并不喜欢他的形容,不喜欢他如今变得这般粗俗。是她看错了人,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
“爱妃不是和世子妃关系甚好?日后就多到景棣王府走动走动。”景棣王府不管事儿也有好多年了,云衡月若是撒手人寰,那景棣王府,可都是交给温拂以了。跟她交好,没什么坏处。
之前让她不要跟拂以来往的是他,如今让她跟拂以来往的也是他。
“妾身知道。”
晋阳王高兴坏了,国公府却不是这么个样子。
老太太怒道,“我们国公府的都被那丫头败坏了,出去嫁给七皇子,怎么给绕到景棣王府了?是不是非要把老太婆气死才甘心?”
“拂儿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就这么说拂儿?”温夫人也豁出去了,总是忍让着老太太,可她却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娘,拂儿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不管是七皇子还是云世子,只要过得好,我就安心,若是过不好,不管世人再说些什么我也要将我女儿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