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靖白道,“父皇,若是没有倾注心血的孩子,生出来也不过是被丢到一边罢了,不是么?”
皇上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
真是因为说的是他,他才会更生气。
这次不管谁说了什么,他都不愿留下这个孩子。
云衡月倒是有些欣赏他,且不论他是不是无情无义,至少这个人渣得清楚,明明白白的。他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也要让别人分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
尽管这个孩子,确实该被同情。
这是他的屋里事,皇上本不愿多折腾,可问题是丞相三天一吵,五天一闹,那哪受得住?
就差在御书房上贴:丞相勿入,四个字了。
可不是,这哪折腾得过?
皇上干脆就折中个法子,休书也甭给了,为了个孩子闹休妻,这像话嘛?七皇妃就在娘家养胎,这孩子也给保下来。谁知道防虎防狼,最该防的竟然是孩子他爹?
他把这事告诉拂以时,她还在逗弄着虎子,拿着根狗尾巴草,就跟逗猫似的,虎子扭着身子,爪子就挠着狗尾巴草,却三番两次都碰不到。
“七皇子还是屈服于圣命了。”
“嗯。”
这傅辞绯也是,本以为自己要能一朝变凤凰,哪知道宫靖白的反应会这么大,也是够头疼的。
她伸了个懒腰,身后的人抱住她,“怎么?”
他低头,将头埋在她肩上,“他们都有喜了。”
“所有呢?”
声音委屈巴巴的,“我们是不是也该......”
她笑,“在虎子面前说什么呢?”
虎子已经停下,就这么瞅着他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一直看着他。
“......”
这虎子时时刻刻坏他好事,总有天,得把他尾巴上的毛清理干净。
胥崇突然间打了个寒颤,只觉有些汗毛倒竖。站起来抖了抖身子,不跟他们玩了,就走出去了。
“虎子?”
“之以,不如我们,再好好谈谈?”
两人谈着谈着,屋里就灭灯了。
虎子出来化了人形,这王府哪儿都好,就有时候云衡月看他的表情实在...似乎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胥崇虽是修炼百年,但对人间情爱之事,看不穿,猜不透。也不懂为何会有人宁愿为了爱情抛弃多年的修为。
虎子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这觉得像个傻子一样。
离开这,想想,还是去找钰洛玩吧。
只要钰洛没在她院子里的时候,一般都会在拂以养毒物的那个院子里。天罗的那个男人还活着呢,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拿他试药过了,现在是天天想着如何捣鼓开禁锢他自由的这些该死的绳索。
不知是用的什么材质的东西给绑起来的,弄都弄不开。见那小姑娘又来了,精心照顾这些毒物,之前把养了一大堆的蝎子都给运出去了,这院子里的毒物数量还是少了很多。
“小丫头,过来。”他命令道。
钰洛看看周围,指了一下自己。
“对,就是你。”
这人怎么回事,这么不客气?虽然不怎么跟他说过话,但好歹他也是经常看着自己喂毒物的,想着他也捣鼓不出什么大事,就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