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难道是他派人去砸瓶子了?“你...不会真把瓶子给砸了吧?”
他只笑不语。
法器破了是小事,老道折了修为,可就是大事了,而且连玉佩都不见了,老道这回闯了祸了,还给顶上了个罪名。
不但如此,云衡月过几日就邀请老道上府,请他到这虎子张开了结界的王府。
这是让人上门他兴师问罪来了。
胥崇一琢磨,他是根本无所畏惧,就是他们知道他是妖怪,也不敢在景棣王府动手么?
今日特地奢侈了一把,好酒好菜好肉,摆了一桌,等着道人上门。
三个道士来了,正是老道和叶依兰,安祁涣三人,可景棣王府的景色,比起外头那些美景,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廊竹影,水池立着一棵棵荷花,已含苞待放。
远处正有人抚琴,琴声奥妙,音节横飞,整首曲子气势磅礴,犹若战争厮杀,转而便像是低鸣一般,音律低了下去,那是悲伤,是哭泣。
青衣男子起身,衣袂飘飘,温润尔雅,怀里还抱了只猫。
叶依兰一见,杀气迸发,华卓阳立即拦住她,“依兰,你不是答应了,今日绝不动剑?”
“师叔!那是妖怪!”
“师姐,冷静些。”他知道她恨妖怪,可现在,不是她能随意动剑的时候。“师姐,这里是王府。”
冯一和十三也不怠慢,挡在云衡月面前。
“冯一,十三,来者是客。”他一句话让他们退下,站在他身边。他抱着猫儿过来,平静道,“本王邀请道长过来议事,只是道长似乎不愿与本王为善?”
“误会。”他立即道,“弟子稍稍冲动,还望王爷不与其计较。”
“如此再好不过。请道士们随本王移步中厅。”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她的杀气越发浓重。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胥崇还非常配合的挑衅一眼。
“!”
一坐下,上茶。老道还想含糊几句,糊弄过去,云衡月没给他这机会,“道长此前说过,会把玉佩好好还给本王,如今过了这么些天,却没有半点消息,不知本王的玉佩,可还好?”
“当然,贫道会好好的把玉还给王爷,只是,还不是现在。”这云衡月身上也没有了那玉佩的妖气,反倒是...目光落在胥崇身上。胥崇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呵...想来依兰他们在街上碰上的,就是这妖怪了,这云衡月身为景棣王,却去包庇一只妖怪?
“可时限已过,本王也该是要拿回玉佩了,没了玉佩,近日本王时感头疼,那玉佩抑痛之用,还是有的。”
呵,这玉佩来抑制疼痛?说这种话还能面不改色。老道冷静道,“那玉佩不详不净,王爷若坚持如此,无异于饮鸠止渴。”
“道长。”他笑,“外头都知道本王靠药物吊着一条命,若是能救渴,就是鸠酒又无妨。”
“......”这云衡月是知道了他玉佩丢了铁了心的要来拿回玉佩吧。得,硬碰硬不得。“王爷,贫道行走江湖多年,斩妖除魔,只想救人于水火之中,如此,更不能让王爷受此苦难。”
安祁涣接上,“王爷,我等是江湖人士,可也拎得清轻重,王爷信我们自然不会出错。”
“哦?”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人,落到叶依兰的手上,她迟迟没有收回手,手一直握在剑上。“信诸位?”信他们恨不得杀了他的念头?
反正也交不出玉佩,法器破碎,玉佩被盗,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定是他一手策划,不过是想以此来要挟他们罢了。她拔剑那一刻,安祁涣自知躲不过,立即拔刀,两把刀已经抵在他们身边,一时气氛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