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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外城虽然繁华,拓拔族一行人却非来游山玩水的,倒也不至于如何放在心上。
但等众人选了个好位置,御空而起,瞟了几眼内城,则纷纷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原因很简单:瓦岗城内城是军营,聚集了三十万瓦岗军以及大量后勤人员,建筑布局如同军队宿营一般,看似杂乱,实则有序之极。
虽然料想内城的核心太极位上应该是是李密和几位高级将领的住所。而众人要找的神农鼎想来也该放在物资仓库之中。
但一眼望去,类似的建筑一大把,还有意无意散布在中圈第三层八卦位上,若非内部人士,绝难寻找。
至于攻进去?瓦岗军虽然听说没有半神巅峰的绝顶人物,但半神还是不缺的,这边只有张烈一个明面上的半神,真打起来想必要吃大亏。
况且张烈毕竟不是宇文拓,三十万瓦岗军,堆也把他堆死了……
于是,原本的速战速决变成了持久战的计划,众人只好找了个酒楼坐下,商议着后续计划。
这种挫败感,就连张烈也有些闷闷不乐。
“哎,这瓦岗也太犯规了,这房子到底是谁盖得,怎么盖成这样?!”拓跋玉儿原本见到外城还眼睛一亮,计划好了抢回神农鼎就好好吃一顿,买几件漂亮衣服的打算。
结果这内城跟迷宫一样,看了几眼她就眼冒金星的,只好趴在饭桌上一声不吭。
霜月心情也极为不好,她虽然跟拓跋玉儿关系不错,但为了不被抹杀,自然也存着拿神农鼎的心思。
结果她对于兵法也是一窍不通,同样被这神一样内城布局劝退了。
受到气氛影响,大伙儿都没精打采的紧。霜月还算矜持,勉强保持高冷风度,周梦青却也陪着拓跋玉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张公如何看待此事?”拓拔族的大长老是一名年迈的老人,他喝了半杯酒,满脸黯然之色,问张烈道。
“了不起,草莽之中亦有真龙。”一名满面虬髯的男子长笑道,却是拓跋玉儿的姐夫张烈。
“嗯?”
“某家刚刚想了想,这内城军营布局应是古时方士遁甲之术,某家只知其法以十干的乙﹑丙﹑丁为三奇,以戊﹑己﹑庚﹑辛﹑壬﹑癸为六仪。三奇六仪,分置九宫,而以甲统之,视其加临吉凶,以为趋避。
道理虽然好懂,但涉及全局则是知易行难,某家实不知当世有如此高人,能借此布阵建城。”张烈解释道。
道理虽然好懂?
这一听就很复杂好吧?
诸人都听到懵逼无比,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张公有何良策?”大长老怔了怔,又问道。
拓拔族原族长是拓跋月儿姐妹的父亲,也在隋军的侵略中丧命,族长之位如今始终悬而未决。
塞外民族虽没中原那么多的规矩,便是部落之主也可以是女子。但拓跋月儿生性柔弱,拓跋玉儿则是莽撞任性,族中老人私下讨论过,也有些犹豫。
而拓跋月儿的丈夫张烈,虽名义上是外人身份,但其人文武双全,更有豪杰之气,便在天下间也是绝顶人物,让拓跋族人上上下下都服气的很。
于是族中几个老人默契之下,也不提选这个族长了,但凡大事就请张烈来拿主意,张烈每有提议,族中上下也言听计从。
“某家听闻杨广已驾崩,瓦岗军想必亦打算乘势而起,既然我们偷不出这鼎,便跟他们做个交易,把这鼎换回来好了。”张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