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停在了我前面,从车的副驾驶上冲下来一个曼妙的身影,她并没有关上车门而去没有雨伞就在寒风暴雨中与开车的中年男人争吵,雨下的太大,我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在争吵着什么,只是依稀听到那个美丽女人吼了一句“不要你管我,你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和我没关系”然后“怦”的一声把车门拍上了。
直到那辆车远离我的视线,那个女人才走上车站,可悲的是这个车站是露天的,没有可以遮挡风雨的雨棚,而在这种天气里车站只有我一个因为谈话等末班车的倒霉男人和这个漂亮得不真实的女人。看到她实在被雨淋的湿透了,我向她招手喊道“雨太大了,快过来”然而她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在暴雨之中,没有一点想要往我这靠的意思。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感觉被无视了。
但雨实在太大了,我压下无名火气向她那走去。
将我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雨伞挡在了两人的中间,但是我们仍然是一人一半被雨水冲刷着。
“谢谢”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时候我才细致的看着她绝美的侧脸,冷艳高贵。她双手抱着,我才意思到她可能是真的冷坏了。我一手撑伞一边把我的外套脱下来给她,但是她好像并不领情,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不用了,你穿着吧,我不冷”但我还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捂了捂,没在说什么。我才注意到她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应该是在刚刚的歇斯底里中哭泣过了。我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递给了她。
“擦一擦吧”她接过去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老天爷的喷嚏也太大了”说完这个冷笑话我自己都感觉到尴尬。
“是啊”她还是出于礼貌回应了我。我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又把夹在耳朵上的最后一支烟放在嘴里,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虽然我知道我没有火。她望了望我,居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dupont打火机,我很奇怪,一般很少有女人会在包里装打火机。她是个特例。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烟,她向我这边靠了靠,用手挡着风帮我点燃了烟,我才意识到和一个女人靠得这么近在抽烟有些不好,右手往外缩了缩,又与分开了些距离,这让我淋了更多的雨。
她好像看出来我的不自在说“没事,你挨近点抽吧。”
当我在想抽上一口是才发现烟已经完全被雨湿透了,又是一阵怅然若失。附近没有垃圾箱我只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滴滴”远处的雨雾中传来一阵汽车声,强烈的灯光穿透了雨雾。终于等到了最后的末班车。
坐上了车,她靠在窗边沉默着,我率先打破沉默问到“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她平静的表情终于流露出一丝痛苦,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中似乎一直是噙满了泪水。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她的伤疤。
“对不起,我完全出于好奇,不好意思”我连忙说到。
她还是那么沉默。我突然想到难道她是那个中年男人的情人,这个想法让我一惊。难道她真的是那种拜金女做了富人的情人了吗?我不敢相信。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感。但很快就释然了,我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何来伤感一说。
“你叫什么?”
“陈希”我迅速在心中重复了几遍。我很期待她问我的名字,但可惜一直到我到站了她也没问。又是一阵惆怅
“我到了,外套和伞你拿着吧。回去给自己煮碗姜汤喝,免得感冒。”下车前我说道。
“等一下,你叫什么”
“张驰”
“把你电话留给我,我好还你东西”我心中的火焰又一次燃烧起来,她还是问了,我给她手机打了个电话。
“有事给我打电话”鬼使神差的我说了这句话,心里想能有什么事给我打呢。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故作潇洒头也不回的下车了,知道车启动,我才转身看着靠在车窗那个孤寂冷艳的脸,我的脑子中的图像被定格在那一秒了,黑蓝色的汽车与雨雾融为一体,在这个夜城中消失了
在便利店买了泡面和一包双喜向出租屋走去,突然看到我的屋里灯是亮的,我很奇怪谁在我的房子里,难道是她?我加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