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也没了玩这种东西的兴趣,倒是以前大学时苏雅向我提出过玩这个的建议,我却拒绝了。想不到今天却被见了两次面的陈了希带到了这里。我去买了门票一人两百。我有些心疼钱包,去掉四百,这个月还剩三百块,可这才是十一月中旬我有点为接下来的生活担心
她却天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对着那个著名的“凤舞九天”看着,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果然想去玩那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驰我们去玩那个吧,那个看起来好刺激啊”她指着那个巨型过山车说着。
我感觉我的腿有些发抖,强装着镇定说“那个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就坐上面呼啦两下子,吹吹大西北的冷空气,搞不好还有新鲜的pm25进入你的肺里你看那个旋转木马多好玩,多安全。”我想连哄带骗的改变她的想法,却发现她的脸在一点点的委屈着,感觉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又触动了她哪根敏感的神经,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长这么大都还没玩过这些,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场,你知道你答应和我一起来陪我玩,我有多开心吗?我以为我以为”说着说着她好像还真哭了,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周围的围观群众的目光,我感觉已经在背后让人指指点点,说我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关键是她还那么漂亮。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我答应你了。”我安慰着她,生怕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突然破涕为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陪我的。”
我真是佩服漂亮女人天生的演技,倚天屠龙记里说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果然不错,金庸老先生诚不欺我。
我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她闭着眼向我迎来,我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失神,我想带着这个女人向永远没有尽头的远方奔去,正如我梦中的那样我们在一片花海中接近,但此刻我却可以清晰的看见梦中那个女人的模样,但她和我之间却还是隔着漫天星河,无论我再怎么用力也跨不过去,只能远观,不可相近
“喂,喂,张驰你在想什么呢?一直在那发呆跟个二傻子一样”陈希戳了戳我的肩膀。
“额,没什么,可能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
“我们算是朋友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甚至当我开口之后就陷入后悔之中,我怕她会乱想些什么,而我好像有些期待与卑微。
“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啦,为什么要这样问?难到你不拿我当朋友吗?”她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话锋一转“走吧!走吧!我们去坐过山车。”她也不在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身走向那个令人恐惧的凤舞九天。
大排长龙之后,终于到我们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压制那种恐惧感,可只有当我坐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恐惧简直是被刻在骨子里了,我真特么怂。
“张驰你紧张吗?”和我不同的是,陈希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开玩笑,我是谁?长巷路著名的总瓢把子,谁见了我不得抖三抖,甚至孩子听到了我的名字哭着的不哭了,没哭的那必须得哭,我能紧张吗?”我的表情非常凶狠。
她只是对我笑了笑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了。”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我手心早就湿透了……看着头顶上螺旋的轨道,不知道得转多少圈。
开动了。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我正要抓住围在身上的保护装置时,她却把我的手抓住了,我们的手扣在了一起,这一刻我仿佛要与她亡命天涯,我忘记了世俗的一切,不在追名逐利,不在为了五斗米折腰,不用管重伤与非议,不在乎什么狗屁房子车子票子……
此刻,闭上眼睛,我又看见了梦中的场景,那个女人正向我招手,我们之间的漫天星河之上出现了一座桥梁,但桥梁之上却满是荆棘,若踏上去遍体鳞伤若不上,挥手观望我回头望去,正是这座钢铁城市,花海的入口,却站着苏雅。她也向我挥手,像是告别
恍惚间,我感觉到我正在远离地面,但却出奇的平静,原来也没什么好恐惧的。但我的手却感受到一股力量,我睁开眼向她看去,但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嘴唇已经没了血色,手掌也出了冷汗。
“怎么了,陈希”我很紧张,紧张到不知所措。她睁开眼看看了看我,又往下看,然后摸着胸口说“我这里好难受,想吐。”
我用自己的双臂搂住了她,看得出来她估计是恐高,我想借用这种方式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她突然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快要窒息了,我发了疯一样的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只希望她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