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不想再让她在外面奔波,“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反正我也不会跑。”
“家?我不想回家。”她的脸色渐渐变冷,我似乎又提到了她的禁忌之处。
“可是你现在需要休息,还是别乱跑了。”
“那我们一起去你家吧。”她似乎很期待。然而我心里却打起了嘀咕,不知道她这又是打哪门子的主意。
我随既否定了她的想法“不行,不行,住我那里算哪门子事啊”。
“我没说住你那里,想啥呢,大色狼,想让我和你同居啊?门都没有,我只是去你那休息一下就走,你不会这都不同意吧”说着说着她好像眼神中出现了点伤感“唉,算了算了,我看我们也只是表面朋友,不去就不去,我走了,让我一个人死在这寒冷的秋夜里吧,张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记得明天早上给我收尸。”说完她还就真的走了。
既然她还有心情改编古诗来调侃我,意味着她心情还不错,也就没在说什么。但看着她孤单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怪怪的味道,像是不舍又有点难过
坐在医院前的长椅上,我给自己点上了只烟,焦油与尼古丁充斥着我的大脑,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我有些失神,想起那天晚上的梦想起那片金色的花海,想起在过山车上恍惚中看到的金色的满是荆棘的桥梁,我很想冲破一切束缚去拥抱新的生活,却又看到背后苏雅站在钢铁城市上哭着对我挥手,那种决绝的告别反而让我不得不继续面对现实。
我穿着陈希还给我的外套,拿着雨伞在路上走着,外套有股不属于我的香气,我想她应该特意给我洗过了,我在想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在用手洗衣服是个什么样的画面,可幻想毕竟是幻想,她大概率是用洗衣机洗的,还甩干过不然不可能在深秋的温度里干得如此之快
不知不觉走到了长江边上,江河湖海总有一种神秘的能力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恼与不堪,静静的沉溺在其中,感受她的包容与浩瀚
耳边传来一阵吉他声,我很好奇。因为这是一段几乎没什么车辆与行人的江段,虽拥有绝美的风景,但世人已经在世俗世界中磨砂掉了那双发现美的眼,只顾追追名逐利
我向左手方向看去,一个沧桑的男人正抱着把吉他坐在江岸上,奔流的长江,沧桑的男人,淡黄色的吉他,阳光透过树缝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感觉着你忽明忽暗,我想回到过去,沉默着欢喜,天空之城在哭泣,越来越明亮的你,爱情不过是生活的皮,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港岛妹妹,你献给我的西班牙馅饼,甜蜜地融化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港岛妹妹,我们曾拥有的甜蜜的爱情,疯狂的撕裂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他沧桑的声音唱着这首歌让我想起的却是苏雅,她也曾把她最珍贵的西班牙馅饼献给了我,我们也曾拥有那样的幸福,可现在却是回忆互相折磨
等他唱完我走过去给他递过去一支烟,他却摆了摆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蓝楼,给我丢了一只。
“在武汉不抽蓝楼怎么行啊。”我接过来点起来就坐在他边上抽着。
“看得出来你有故事,聊聊”
他笑了笑,却不理会我说的话,只是往后一仰躺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抽烟。
“这世界还谁还没点狗屁爱情故事,无非就是那点悲催的人,悲催的事儿,悲催的结局,没啥好说的。”他躺在地上说。
“你嘴上看得到挺开的,心里该折磨还是折磨。”我感觉和他到是很有共同语言。
他嘴角咧了咧,坐起来向我伸出了只手,“我感觉你很对我胃口,认识下吧!我叫杨子。”
“张驰,叫我驰子就行。”我锤了他胸口一下。男人之间往往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语言。
“对了,麻烦你个事儿。”他向我望了望。“咋啦?”
“我在路边卖唱的时候,捡了条狗,浑身脏兮兮的,和我一样,和它有点缘分就带着了,送你了。”他边说边从一个蓝色大布包里抱出一只黑色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