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采白依然昏迷不醒,盖着被子,旁边又烧着暖炉,她的手摸起来还是冰凉的。
刘轻言吃过张大全带来的食物后,一想采白许久未进水食,便撑开她的嘴,倒了点水进去。
采白想必真的渴了,昏迷中,喉咙滚动几下把水喝进肚中。
刘轻言大喜,照又喂了她几口才罢。
张大全道“今天早晨你放的那把火,府上根本没人知道。我偷偷去你说的地方看了一下,只有一大片因火烧留下的黑印。”
刘轻言道“应该是火势太小才没人发现,可恨采白父母的骨灰被山贼叫人清理了,我没能带走。”
当时的情况,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他根本没敢想能带走采白父母的遗体甚至是骨灰。但现在安稳躲藏在张大全的药房里,回想一下,其实是有机会带走骨灰,可恨自己没有抓住时机。
张大全道“你现在能四肢健全跟我说话,就应该谢天谢地。”
扔给他一个包裹。
刘轻言打开包裹,里面都是棉衣棉袍。
张大全道“换上衣服,我带你出去。”
刘轻言看了看自已身上带血的破烂衣衫,立马就脱了下来。
张大全道“去去去,去那柜子后面。多大的人还想在我面前光着身子,害不害臊?”
刘轻言嘿嘿一笑,去后面的柜子换了身衣衫,。
张大全道“背上这姑娘,走吧。”
刘轻言用被子裹住采白,将自己剑也藏在了里面。早有绳索放在一边,将她绑在身上固定好。
张大全推开门,一股寒风涌进来。
雪花打在脸上,冰寒刺骨。
下了一日一夜的雪,外面已是白雪皑皑,在夜晚也甚是明亮。
张大全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刘轻言在后面跟着。
“你记住了,你现在是一个哑巴。”
刘轻言想起张大全的嘱咐,在遇到过往的人后,都是嘴角带笑。
一切都很顺利,张大全轻松应付了遇到的数个下人,没有引起怀疑。
刘轻言见走的路不像是去后花园,问道“张叔,这是要去哪?”
张大全道“傻小子,难道你还从后花园的暗道出去?”
刘轻言闻言,乖乖的跟在后面。
约有两刻钟的工夫,张大全停住了身子。
刘轻言心事重重,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张大全半个身子躲在墙后,说道“从那个偏门出去。”
刘轻言探出头,只见门口有两名守卫的护院。
张大全道“还是那句话,你是个哑巴。”迈步就要走过去。
刘轻言忙拉住他,道“张叔。”
张大全回过头,满脸疑问。
刘轻言道“张叔,你要小心保重。”
张大全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刘轻言站在原地,踌躇道“张叔,要是有机会你就逃吧。”
张大全道“你现在是逃命呐,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走。”
张大全拉着他走出来,凑上去与两命护院悄声说了一番不知什么话。
两名护院就把门打开放了刘轻言出去。
地上积着厚厚的雪,走起路在十分费力。
刘轻言背着采白只想赶紧逃离赵府,一口气闷头走了许久,直至没力气了才停下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