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烟乐了。
她因为乐了,所以没有下重手。
只是用分筋错骨的擒拿手法将三人的右手脱臼。
顺势将三人手中的剑也接连夺了下来,双指夹住轻轻一拗,就断了两截。
三人站在原地脸色变了数次,还是方才为首的那名男子对着沈问烟道“我们师兄三人甘拜下风。敢问前辈究竟找我们师傅是为何事?”
沈问烟道“你又不是你师傅,告诉你有什么用?”
男子无奈,打又打不过对方,说也说不过对方。
“师傅他现在不在武院。”
沈问烟道“他在哪?”
“他现在应该在孔师弟孔星月家中。”
沈问烟道“孔师弟?”
“他父亲是最大的丝绸商人。”
沈问烟道“原来孔星月的师傅就是徐解谅。”
男子听他这么说,还道是与孔星月相识。
“原来前辈认识孔师弟。”
沈问烟道“这么高兴做什么?你又不是孔星月,关你什么事。”
男子还不死心,问道“前辈如何称呼?”
沈问烟道“刘轻言的娘。”
男子听她如此说,还以为是在糊弄自己,接连吃瘪之下,沉默走开了。
沈问烟回身走到刘轻言身旁,道“儿子,走。”
刘轻言道“去哪?”
沈问烟道“孔府。”
两道雪沟一直到了孔府门前。
沈问烟轻身跳下,细看落脚处,积雪不见下沉。
刘轻言这回学机灵了,一直挽着沈问烟的手臂,唯恐自己母亲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而采白挽着她另一只手臂。
远远一看,确像一家人。
门口的小厮见到刘轻言早有人进去通报。
另一小厮将他们引到厅内,端上热茶干果。
没坐一会,厅外传来一句话。
“轻言,你不厚道啊。”
孔星月人还未到,说话声先传了进来。
“你是不想我心安啊。”
听他声音十分洪亮,倒不像是受了内伤的人。
孔星月走进厅来,没想到沈问烟也在,忙上前行礼。
“星月,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问烟问道。
孔星月瞧着见了刘轻言不停地向自己打眼色。
两人莫逆之交,看懂对方的示意自是不在话下。
“伯母是这样的,”他坐下后说道,“这事说起来还与伯母有关。我说将近年关送伯母一只玉镯,可轻言死活不愿意接受。这不就是不让我心安吗?我给伯母送上一份礼,他还非要拦着。”说这番话时,中间咳了数次。
他歉意道“感了风寒,望伯母莫怪星月失礼。”
沈问烟摆摆手,开颜笑道“星月的好意,我心领了。”
孔星月道“伯母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辞晚辈的一点心意。一会,我吩咐人将玉镯取来。”
沈问烟从来都是推辞一回,便不会再多说。
推来让去,平白让旁人看笑话。
孔星月这时注意到戴了人皮面具的采白,问道“这位姑娘是……”
刘轻言道“这位是……我的表妹。”
孔星月心里奇怪,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表妹?
他正想介绍一下坐在旁边的徐解谅,却见刘轻言狂打眼色。
这回他们心灵不相通了。
孔星月道“这位是我的师傅……”
沈问烟道“徐解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