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太后娘娘这次把自己缺心眼的儿子看紧点,不要放他出来祸害别人。
一切准备好,杜九言换了夜行衣,坐等天黑。
“跛子哥。”蛙子忽然推开院门进来,急匆匆地道:“三爷出事了。”
跛子眉头微蹙,问道:“上午不还在吗,在哪里出的事?”
“下午三爷去苗家村办差,在半道上遇到土匪了,现在被土匪挟持进山了。怎么办?”蛙子道。
土匪?邵阳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土匪了,俞大的部众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了,跛子转头看向杜九言,“你觉得呢?”
“不管真假,你带人去看看。”焦三对他们够义气,现在出事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我和你们一起去。”
跛子正要点头,蛙子道:“杜先生,刘县令也去,你去……会不会不好?”
“那算了。”杜九言不想看到刘县令,“那我就不去了,免得没找着三爷,我和他先动手了。”
蛙子点头。
“刘县令既然一起去找三爷,那你晚上就没什么大碍。”跛子低声道:“正是时机,你小心行事。”
杜九言颔首,这个机会确实不错。
跛子和蛙子一起去救焦三,杜九言在家中静静等到宵禁,小萝卜见她要走,凑过来递给杜九言一个一包东西,“爹啊,一会儿你把这个东西放他枕头底下。”
“是什么?”杜九言接过来,小萝卜捂着嘴偷偷地笑,压着声音鬼鬼祟祟地道:“是我的臭袜子,臭死他!”
杜九言郑重塞在自己后背的包袱里,道:“儿子所托,必当办到。”
“爹,保重。”小萝卜抱拳道。
杜九言点了点头,目送杜九言出门走远,将门虚掩着,又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托着下巴等着,陈朗给他端了一碗梨子汤,含笑道:“在等你爹?”
“嗯。”小萝卜就着陈朗的手西里呼噜地喝着梨子汤,“先生,我不放心我爹。我……我怕……”
陈朗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你爹机敏,而且武功也小有成就。她就算打不过别人,可也不会轻易被擒或者被抓。”
“不是。”小萝卜摇着头,“我怕他把刘县令打死了,要坐牢。”
陈朗一愣,哈哈大笑,“没事,你爹手下有分寸。再说,今晚刘县令不是出去抓土匪救焦三爷去了吗。”
小萝卜点头,放了点心。
跛子随着大家一起出城,一行十几个人出城,他老远就看到坐在马背上的刘县令,虽没有跋扈嚣张乱指挥,但确实是刘县令没有错。
他既然出来了,那么杜九言夜探县衙就安全了。
……
杜九言轻车熟路到衙门,并未从门进去,而是从刘县令所住院子的方向爬墙进去。
一个人假扮一个人,就算再像也不会一模一样。
如果这个刘县令真的是桂王,那么在他住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属于桂王的蛛丝马迹。
她翻墙进去,脚一落地,忽然一怔。
四周很黑,安静的落针可闻,大院子里也没有人走动,她低声道:“难道都去找焦三了?”
心头想着,她悄无声息地摸去了刘县令所住的院子。
昨天来过一次,院子四周收拾过了,书房和卧室都是黑漆的很安静,这感觉很怪,就好像黑幕一般的夜色里,有人正冷冷地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心头一跳,转身就走。
就在这一瞬间,院子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她后退一步,脚尖点地,一脚蹬上院墙,如燕子一般腾空而起,但不等她上到最高处,忽然围墙四周,唰地一下,一张硕大的渔网,高高地紧紧地崩在上面,将一个院子四面围墙网住。
杜九言立刻翻身,再次落地,怒道:“奸贼!”
这渔网太高了,她翻不过去。
就在这是,就听到空气中传来嗖地一声,她身形移动,人若幻影,随在她后,箭砰砰砰地射在地上。
“卑鄙!”她抬头,就看到围墙上站着两个人、两张弓、两支箭对着她,箭咻咻两声,擦着她的衣摆钉在地上。
杜九言后退,箭落地,再后退,箭依旧落地,她点地翻身,人腾空一跃进如意门,往墙根一贴,箭便被墙挡住,她刚松了口气,忽然就听到耳边有人嘿嘿一笑,不等他反应,一个黑色的布袋兜头套在了她的头上。
杜九言反应极快,手腕里的纸包一落,随手撒开了药粉,就听到对面骂道:“又是药粉,你好要不要脸。”
那人眯着眼睛,辣的眼泪直流,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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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架了,贴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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