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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时瑾暴力护妻(1 / 2)

 宠物医院。

病号104,姓名姜博美,年龄两岁,品种博美,诊疗记录前腿骨折、额前缝针。

这会儿,病号104才刚精神了点,就扒着笼子,叫个不停,估计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叫的整个医院都地动山摇的。

“汪!”

“汪汪!”

“汪汪汪!”

宠物护工看着大叫不已的病号104,有点担心它会破笼而出,问身旁的女孩:“你到底是不是狗狗的家属?”

小乔提着手里的骨头汤,神色无奈:“我是啊。”

护工就不明白了:“那这只博美犬怎么一见你就叫唤?”跟八辈子仇人似的,一副开了笼子就要扑上来大战五百回合的架势。

小乔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病号104:“汪!”

“汪汪!”

“汪汪汪!”

“……”

那眼神,凶神恶煞,一只博美硬是叫出了藏獒的气势。

护工寻思着:“算了,你还是别过去了,我帮你送过去,免得狗狗又把头上的伤口挣开了。”

小乔连连点头,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去:“谢谢啊。”

市警局。

霍一宁抱着手,高抬腿大喇喇坐着,把文件推过去:“在这签字,就可以结案。”

时瑾只扫了一眼,拿起笔。

霍一宁坐直,按住了他的笔头:“真要这么结了?”

时瑾眼里无波无澜的,反问:“有其他证据吗?”

霍一宁摇头。

“那就只能当交通事故处理。”时瑾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外科医生都这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件案子明显是故意伤害,往严重了说,是杀人未遂。

“昨天审讯的时候,那个货车司机说了秦氏。”霍一宁睨着眼瞧时瑾,“不过,律师很快过来了,他当即改了口,说车祸有点脑震荡,反口不认了。”

时瑾听而不语。

霍一宁继续:“而且我早上接到上头的命令,意思是让我别插手这件事,很明显,”他顿了一下,语气肯定,“这件事和秦家有关。”

时瑾听完,不温不火地:“嗯。”

没了?

霍一宁好笑,眼神意味深长:“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真是个奇怪又矛盾的人,分明总是一副和风细雨的样子,偏偏镇静起来却教人毛骨悚然的。

“你昨天问过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时瑾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地说,“秦家是其中之一。”

所以,是蓄意而谋。

霍一宁了然于胸,睇了时瑾一眼,能得罪秦家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

时瑾把签好的文件推过去:“谢谢。”

剑眉星眸,惊才风逸,看着真像个翩翩风度的好人。可是,怎么就是觉得深不可测呢?

霍一宁起身:“希望下次我们见面不是在警局。”伸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时瑾握了握他的手,松开,波澜不惊地回:“我不是嫌疑犯,是不是可以拒绝回答?”

“……”

霍大队长整了整身上的警服:“当然,你可以拒绝。”他特么地敢打赌,不会是什么正当手段。

秦氏的大本营在中南相连三省,驻江北只有一栋商业大楼,三十四层,是连接整个江北业务的销售枢纽,涉及传媒、酒店、电子、地产等多个行业,属秦家二少管辖。

总裁办外,秘书敲了三下门,提醒道:“二少,离会议还有十五分钟。”

候了片刻,里头传话出来。

“给我订一张明晚飞中南的机票。”

“好的。”

秘书得了指令,随即回了办公位。

约摸过了一刻钟,老板椅上的人才动身,手机这时响起,脚步停下,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办公桌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娇柔的女声:“二哥,是我。”

秦明立换了只手拿手机,右手撑在桌上,指腹隔着手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怎么了?”

女人很慌张,焦急地说:“时瑾好像知道了什么。”

“怕什么,监控已经毁了,他本事再大也查不到你头上。”

女人没有应声。

秦明立低声,像哄,又似命令,“好好守着你现在的位置,别露出马脚,知道了吗?”

电话里,女人乖乖回话:“我知道了。”

秦明立勾了勾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晚上去别墅等我。”

女人娇羞地应了。

“宝贝儿真乖——”

一句话未落,门突然大开,秦明立抬头。

是时瑾,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来了。

来得真快呢。

秘书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焰,连连退后,战战兢兢的样子:“二少,我、我们拦不住。”也拦不住,秦家六少,谁敢拦。

安保紧随其后,围住了门口。

秦明立短暂的错愕后,挂了手机,令了一声:“你们出去。”

秘书与安保面面相觑后,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秦明立坐回老板椅,往椅背上一趟,双腿交叠搭在了办公桌上,拖着懒洋洋的腔调:“稀客啊。”

时瑾走近,窗外日色刚好落进他眼里,黑漆漆的瞳孔里映出一抹明黄色的光。

他问:“你干的?”

简单,干脆,单刀直入,是时瑾一贯的风格。

秦明立不答反问:“六弟指的是?”

时瑾凉凉掠了一眼,没有说话,近了一步,不疾不徐地伸手,从桌上笔筒里取了一支笔。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看着,等着下文。

啪——

笔尖突然被折断。

秦明立愕然,盯着时瑾手上那支裂口的笔,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却在这时,肩膀被按住,他刚要挣脱,尖锐的笔尖,就抵在了脖颈。

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下,秦明立顿时瞠目结舌:“你——”

笔尖往里推了一分,秦明立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时,时瑾开了口,平铺直叙:“不用试探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你碰不得,除非先把我弄死。”

招了。

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摊了牌,倒更像堂而皇之地恐吓。

秦明立突然笑了:“六弟,你怎么还和八年前一模一样。”低了低头,看着抵在颈上的那支笔,他嗤笑,“兜兜转转,还是为了女人。”

时瑾不置可否:“你也和八年前一样,”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一样不知死活。”

话落,高抬手,他将笔尖狠狠插进秦明立的肩膀。

秦明立失声惊呼,怒笑。

“我的好弟弟,你知不知道这个办公室外面藏了多少把枪?”

只要他一声令下……

时瑾漠然置之,将笔拔了出来,似乎很是嫌恶,皱着眉抽了一张纸巾,细细擦拭手上的血渍。

“忘了?”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一眼,“十二年前,汝矣岛上。”

秦明立闻言,面如土色。

十二年前,汝矣岛上,秦家实战演习到最后,只留了他和时瑾,当时,他拿了枪,时瑾拿了匕首,所有人都以为胜负毫无悬念。

可留到最后的人,是时瑾。

“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时瑾眼底没有半点起伏,目光凛冽,不避不闪就落在秦明立的脖子上,“还要再试试?”

他敢,戳穿脖子他都敢。论心狠手辣,他时瑾可从来不差谁半分。秦明立退了一步,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心里自然已有了盘算。

他们间,不论谁没了,剩下那一个,估计都不会好过。

本家那个老头还喘着气呢,打了一辈子的江山,老了忌讳就多了,弱肉强食是没错,可这条规则建立的基础是,那块肉,得是老头自己亲自抛出来的。

“何必要打打杀杀。”秦明立抬手,按了按肩头的伤,摸到一手的血,他阴着脸,眼角却是带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站在也知道了你的底线在哪,你不妨碍我,我自然也不会触犯你。”

可偏偏,老头心心念念的继承人,都是时瑾。

嗯,不能急。

时瑾急了,会杀人。

“嗯,我不妨碍你。”时瑾从善如流地应了,然后,徐徐抬眸,话锋忽然一转,“不过,这次的事我还没算清。”

秦明立立马警惕,下意识要退,右肩有伤,刚慢了一步,就被时瑾一把擒住了右手,他暗道不好。

却见时瑾不急不缓,转了转手里那支血迹未干的笔。

他看着秦明立:“我家笙笙手上划破了六下,除去你肩膀上挨的这一下,还差五下。”顿了一下,他说,“得还。”

秦明立大惊失色,挣扎了两下,未果,他恼羞成怒:“时瑾,你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时瑾从善如流地接:“你不敢。”

说完,他抬手就刺下去。

“啊——”

秦明立惨叫一声,脸色登时就白了,痛的整条手臂都麻了。

时瑾不紧不慢,数了一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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