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营听令!”启帧一脸严肃。
“在!”顾予初接令。
“半个时辰之后启程,跟着钱将军带领整编好的十个营去赫和国境支援追击西戎残军。”
“是。”
“姐姐你要。。。”顾帆揉了揉眼睛,刚囫囵出嘴,便被肖远一个巴掌拍上了脑袋。
“你打我干什么。”顾帆一脸仇怨的望着肖远,很是纳闷。
“咳咳,那属下先去收拾收拾。”顾予初向启帧请辞。
启帧不置可否,她便默默了退了下去。
顾予初随手打了一桶冰冷的凌河水,找到了自己的营帐,便命人在外把手,自己躲在帷幔之后,脱掉沾血的衣衫,裹胸的绸布也已染上了血迹,她用干净的棉布擦洗身子,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立起,冷的不自觉的打着寒战。洗清干净之后,拿出萧令事前给她准备好的纱布,开始麻溜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谁?!”顾予初发现有人进了营帐,便迅速披上刚脱下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脏破的外衫。
转头一看,原是启帧。
“我马上就好,一会就能出发。”顾予初低头说道,尴尬于现在的处境。
启帧沉默,只是慢慢的走近她。顾予初便来不及换上干净的衣衫,便只得整理好身上的破衣。
“不换件干净的衣服?”启帧开口。
顾予初依旧陪着笑,心里想着真是明知故问。
“怎么?本王在这不方便?”启帧又问,“还是说得找个大夫帮你换?”醋意弥漫开来。
“王爷说笑了,属下即刻启程。”顾予初百口莫辩,提上佩剑,想着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给我回来。”启帧怒斥。
顾予初深吸一口气,只得掉头。
“坐下!”
顾予初背对着他坐着,心中翻起了白眼,这个场景真是熟悉,只不过为什么两次会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脱衣!”启帧再次命令道。
顾予初迟疑,紧紧的捏住膝盖上的衣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启帧便亲自动手褪去了她的外衫,虽然裹胸的绸布仍在,但顾予初仍有一种被剥的干干净净的感觉。
她不敢回头,心头鼓点般敲打着。
启帧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背上、手臂上的新伤旧疤,一时间哽噎。
同样年纪的世家贵女,无不是肌肤似雪,滑如凝脂,而她竟如此反差,突然感觉自己真是残忍至极。
伤口包扎的很娴熟,处理的很好,似是没有大碍,启帧便是放心了。随后,他将干净的衣衫披在顾予初身上之后便默默的退出了营帐,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顾予初松了一大口气,撇了眼右臂上被熊爪抓的狰狞的伤疤,淡淡地苦笑着。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顾予初跟随钱将军向启帧辞行,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启帧嘱咐了几句之后,顾帆依依不舍的望着马上的王妃姐姐,目送着他们带着整编好的平齐军向赫和过境开去。
赫和国境之内,东启对西戎穷追不舍,但仍旧慢了半步。西戎退入赫和国度,并没有抄近道立马返还西部草原,而是血洗赫和皇城,但赫和也做好万全准备,乐嘉还瑜因夜宴风波对东启心怀芥蒂,此次仅向北凌修书求兵救援,北凌率十万大军伏击,给了强弩之末的西戎重重一击,西戎新主阿努达年轻气盛,野心勃勃,但急功冒进,不可一世,被东启、北凌两只老狐狸算计的功亏一篑,值得收拾残军,暂时暗然退出天下的角逐。
然而,东启、北凌两队兵马都盘踞在赫和不肯退去,这到是让乐嘉还瑜始料不及。东启不请自来,北凌先入为主,两国重压之下,赫和又卷入漩涡之极,乐嘉一脉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