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一听这话,想来洛哥儿也知道孔家那位姑娘的脾气秉性了。
江氏一听这话,倒是有些生气了,自己儿子这是不知道当娘的为他谋划啊!这孔家那可是四王之一,皇后娘娘的母家,那孔秀宁好歹的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道:“洛哥儿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怎么会没有这样的福气呢,等到将来你妻子过了门,也定是夫妻和睦的。”
雅歌在一旁附和。
这倒是惹怒了洛哥儿,急着道:“你们一个个的怕是都不想让我过的好!那孔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的,那样的过了门能和我夫妻和睦吗?”
这话不能明着说出来啊!
太夫人原本是想着去休息呢,但是听到洛哥儿在他面前也是这般的没有礼数,也是有些生气的,道:“这事你也怪不得别人,在我老婆子的院子里生气也是无用的。本来这就是你母亲好心的为你筹谋的,这孔家的姑娘,虽说是脾气不好,但是除了这个哪里不是出挑的很的。嫁到我们吴家来,也不算是辱了你的。”
太夫人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是雅歌都有些惊奇不已的。不过,细细想想也是。太夫人向来是最守规矩的一个人了,要是在这样场面下,谁出言不逊的话,定是不行的。
吴洛别看现在已经是十多岁了,但是从小被江氏宠爱长大的,现在又见是太夫人将自己给说了一顿,心中自然是心痛难当的。猛地站了起来,道:“你们只看着利益,只看到了孔家能给吴家,能给我带来的好处,又有谁是替我着想的。要是那个孔秀宁到了我们家,来个人仰马翻,我且问问,你们还能不能说出今天的这番话来!”
说完拂袖而去!
这外面也是很冷的,吴洛出门的急,可是连外面的大氅都 没有穿的。这让江氏有些心急,但是又碍于礼法,不知道该不该去追。
太夫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江氏道:“这孩子穿的单薄,你带着人去找找吧!”
江氏只能是行礼,然后道:“母亲,是洛哥儿不懂事,您不要介怀。”
太夫人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年少轻狂罢了。”
江氏行完礼,拿了洛哥儿落下的衣服,并着几个在外面守着的小厮,去找洛哥儿去了。
雅歌和吴煊看着这一场年夜饭,吃的也只剩下了两三个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夫人看着两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道:“你们两个,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也回去吧!”
吴煊和雅歌只能是行了礼,然后走出来安康院。
这好好的一场年夜饭,给闹的这样的不欢而散。倒是真的出人意料。
两个人在回廊里穿行,不远处跟着的是雪儿和卫林。突然的吴煊问道:“你觉得将来洛哥儿和孔家姑娘会过不好吗?”
雅歌想了想,道:“那也是未必的,这世间的事情都是福祸相依的。人人都说着孔家的秀宁姑娘性子跋扈,但是我们又没有见过,万一并不是跋扈,而是真性情,直爽的很呢。那就会和洛哥儿将日子给过好的。”
吴煊看着雅歌,有那么一片刻的失神,然后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处在什么样的逆境中,那就要看你如何对待了。”
雅歌不知道吴煊为何会问自己这个,也不知道刚刚吴煊为何会盯着自己看。
两个人进了淬玉院,虽然院子的下人们都不知道为何吴煊和雅歌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做事,不敢在这年下的出一点的差错。
虽说这过年的时候是要守岁的,但是雅歌却不想穿着这般厚重的衣服,再说了这屋里烧着滚烫的地龙,就是脱了大半的衣服也没有什么的。所以雅歌就找了雪儿来给自己卸了钗环首饰。
吴煊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匣子,雅歌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匣子就是自己下午见到的那个,许是吴煊用来装什么贵重东西的吧!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吴煊却将那个匣子递给了雅歌。
雅歌微微的有些吃惊,道:“这是什么?”
吴煊看起来有些不大自然的样子,道:“原本是想着明天再给你的,但是我这早上起得早了些,你又不一定起得来,今日晚上便给你吧!”
雅歌这才想起来,按照大周的风俗,过新年的时候,男子要给新妇买点什么的,大多是一些钗环,水粉之类的。
只是雅歌没有想到的是,吴煊竟然还给自己预备了。只是拿着这匣子,雅歌突然的又一股子的失落涌上心头来。
毕竟,等开了春,自己就要和吴煊分开了。看着良人再娶新妇,会为那人置办东西,教习拳脚。
雅歌想到这里,竟然有些难过了。雅歌从小除了母亲 ,受到的宠爱也少,这吴煊对于自己来说,又是那种高不可攀的人,竟然让自己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