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滨笑呵呵的:“张凯乐,c市出什么事情了?”
“啊?邓叔叔你这话问得奇怪了,不就是下雨水灾、流感吗?我买不到飞机票想开汽车走这想法很奇怪吗?现在谁要有点办法谁乐意留在c市啊。你要是不乐意接我这单生意就算了,是不是怕我是小孩子没法付钱啊。”张凯乐耸耸肩、转身正欲离开却被一把拉住。
邓滨不愧是搞汽修的,气力大得张凯乐错觉自己肩胛骨要被捏碎了,“哎呀你干嘛呀,我走都不让走了吗?你他妈不是开黑店吧·····啊”一阵剧痛让张凯乐把骂骂咧咧都缩进嘴。
邓滨把他按到座位上,笑呵呵的又为他斟上一杯茶:“年轻人就是太性急,喝茶,先喝一杯茶。”
作为一个热爱户外运动的人,对于环境的改变和潜藏的危险都比一般人要敏锐,何况邓滨本身就有亲戚虽然不是流感、因为一点小毛病住院,然而到今天为此人不准出院、家属也不准探望,说难听点是死是活都没有一个准信。这已经足够异常,更别提这已经持续了十六天的强降雨。
“张凯乐,我最不爱把人当小孩哄了,我觉得就算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值得尊重。所以我是认真的向你请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又知道多少、你能告诉我多少我都领你情,就是你自己瞎想的也无所谓。你愿意帮我,我也能帮你,说不定这车改装我就不收你钱。”邓滨点燃一根烟,很是沉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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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醒来时首先是觉得舒服、全身上下筋骨好像抻开了那种舒爽,身体里暖和和的,仿佛自己全身沐浴在明亮的阳光下。
而现实是周边一片漆黑,这是什么时间了?祝福记得床头有个工业风格的台灯,她摸索着想去开灯,按了一下没亮,她连按了几下,“呯”的一声把台灯弄倒了;她正歪着半边身体想把台灯摆正房门被推开了,张凯乐的面孔被手机的照明光衬得活像在参加扮演贞子大赛。
“呀,祝福你醒啦”张凯乐惊喜,压根就不知道祝福差点要朝他扔那盏铁制台灯。“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他一边坐到床边,一边朝她伸出三根手指、满腔佩服的说:“整整三天、没间断的七十二个小时。”
祝福楞住了,张凯乐把手机给她看,上面的时间显示确实在她的睡梦中时间已经溜走了七十二个小时,
“那现在是晚上九点?”她看着张凯乐使劲点头,又看看四周,然后想要确认的问“是停电了吗?”
张凯乐脸上显出一丝沮丧,马上又继续保持着欢快的语调:“还好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停电了。”
原来就在自己睡过去的这三天里,c市宣布进入了无限期紧急状态,从昨天开始组织所有市民搬迁到东西南北分别六个安置点、统一安排、发放生活物资,除了安置点保证定时供水供电以外全市其他区域开始断水断电断网络。
“那怎么办呢?你把手机关了吧,省着点电。”末世感终于一步一步逼近了。
张凯乐不以为然:“没关系,对了你饿不饿,家里还有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