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坐起身来,将半干的头发拨到一边,看看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复原得差不多。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旁边却有一堆柴火,柴火旁坐了一个人。
「大表哥?」彤雉惊呼。
「你说你这野村姑,客栈不好好待着,在湖边衣衫不整的睡觉,万一被什么野男人给怎么了,我跟表弟如何交代?除此以外,你还杀了阿福!这要是传到国王那去可是杀头的大罪。」
清霜盯着火堆,添了一两根柴。
讲到衣衫不整,彤雉看了一下和怪鳗搏斗时被割得破烂的小衣,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了皮夹背心遮了遮。火光映照着彤雉几缕贴在脸上的湿发和通红的脸颊,微启的双唇,格外艳丽。
清霜公子锐利的眼光盯着她的双眼,尽是揣度,怀疑。
「阿福?你说的阿福是那只怪鱼吗?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我想洗个澡,他便把我卷到湖底,我挣扎不开,后来不知道怎的,他就,他就散了。呵呵呵」
清霜的头转了个角度继续瞪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差点没命的人,还这么没头没脑的傻笑!
「你虽然不算救了我,但还是谢谢你升了火。」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老实说,你在这我觉得很安全,以后不叫你冬瓜霜了。」她尴尬的笑笑。
彤雉从浓密的睫毛下偷偷看着清霜,希望他不要再追究阿福的事。
「以后没人时我可以叫你声霜姐吗。」彤雉记得以前厄克巴城有几个貌美男宠,其中一个还在她很小时给过她好几块干肉,记忆中她很喜欢那个心地善良的男宠。
清霜一脸错愕,却又转瞬间恢复冷静,走向彤雉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谢谢霜姊。」彤雉觉得体力回复得差不多了。
「闭嘴!不准叫我霜姐!」清霜眉头一蹙。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跟寻常男子一般低沉,跟今天稍早见面时全然不同。
「快上马。用我的斗篷把你的脸好好遮住,这一路上都不准掀开。让客栈的人看见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麻烦来。」
「麻烦?莫非有人在监视我们?」
「全城布满国王的眼线,越低调行事越好。」
彤雉上了马,与清霜的距离很近,发现清霜正仔细打量她的脸。
「早上你蓬头垢面,只当你是普通村姑,脸上尘土尽去后」清霜眯了眼睛。
「怎么?美吗」彤雉问。
「俗艳。」清霜那个俗字拖了长音,唇形外凸,十分夸张。
彤雉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看来这些时日得好好教教你的礼仪才是,万一我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表弟,有天继承大统,你这种村妇怎堪匹配。」
「我不会嫁他的,你放一百个心。」彤雉淡淡的说。
清霜倒是有点惊讶,这世间女子哪个不想找个强大的依靠,这村姑倒是有点骨气。
「对了,这螭龙潭的螭龙指的就是阿福吗?」
「阿福?莫非你还非要遇到大福才甘心?」清霜气不打一处来。
「大福?阿福的爹?还有一件事,这附近死过很多人吗?」
「你知道你现在的每一个问题都会将你置于死地吗?想活命就当今天没见过我。」一脸严肃的清霜夹了一下马肚子,策马回城。
彤雉心里大概有了底,这湖中肯定有比阿福更大的秘密,得找个时间再探一次。
------题外话------
公主病患者慎入,这个故事献给所有聪明,独立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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