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松赤啊!”松赤的声音有点颤抖,怕刺激到了冉娜。
“松赤,冉娜在看你。她看得见了!”彤雉压低了声音,怕吓到冉娜。
松赤闻言大惊,“可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冉娜你仔细看看我,你叫我小羊,你不记得了吗?”松赤又上前握着她的双手,只见冉娜把手缩了回去。
松赤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弃养的小兽,无辜又不知所措。
“我们先把奶奶给葬了,其他的事待会再说吧!”阿曼的提议是想让情况稍微缓一缓。
最后一抔土抚平了那个坑,几个人回到毡房,静静坐了下来,冉娜还在拭着眼泪,彤雉拉着她的手,
“表姐,别难过了,我们会找到杀害奶奶的人为她报仇的。”
松赤整个人蜷缩着,双臂抱着膝盖,下唇都咬出了血印子,眉头紧锁,不敢看冉娜,阿曼拍拍他发硬的肩膀。
“彤雉,你跟我们说冉娜怎么忽然看见了?我们昨晚还在讨论医治她的方法,难道你已经试了?”阿曼不太敢相信自己提出的办法竟然能立即见效。
“我什么都没做,昨夜我跟你们分开后,独自在附近散心,刚巧遇见几个牧民说有金石国奸细混在庆典里面,于是我跟着他们去查探,顺便逮了几个人,这几个黑衣人和一些牧民动了手,杀了两三个牧民,引起了骚动,我们也打死了几个,剩下的两个都在部落长老的营帐中待审。”
“天亮后,我经过我们常野餐的树下,冉娜就倒在那了,她醒来就看得见我了,我也吃了一惊。”彤雉回忆着今晨的事,至今不敢相信。
“表姐,你怎记得我就不记得松赤了呢?昨晚你还记得吗?”彤雉问她。
“我记得你和阿曼还有奶奶,这位公子到底是谁,我真是不知,如果你们现在是在捉弄我的话,是很残忍的事,奶奶刚过世,我心里很乱,想一人静静,你们都出去吧,表妹陪我就好。”冉娜哀伤的盯着地板,头都不愿抬起来。
阿曼陪着松赤出了毡房,松赤痛苦的表情,让阿曼一个大男人看了也很不忍,昨天小俩口还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没想到今日冉娜竟全然忘了他,他无法想像如果彤雉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自己该有多痛苦。
“松赤,我不能完全体会你的心情,但我想一定是难以承受,我们一起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唤回她的记忆。”阿曼小心翼翼的说。
“彤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先商量就动手?”松赤从难过转为极其愤怒。
“她说了不是她,我认识彤雉这么久,虽然她有时候做事欠考虑,但她对朋友是不说谎的。你要相信她。”阿曼试图安抚松赤的情绪。
“他是你女人你当然帮她说话,那我呢?你们为什么要毁掉我和冉娜?”松赤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彤雉,就没头没脑地被打了一顿,
“她在报复我,因为他被我的导师抛弃了,他们选了我,没有选她,她还在恨我!”松赤捏紧了拳头。
“我跟你保证彤雉不会取走别人的记忆,她不会,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理由,你冷静一点。”阿曼喝斥着。
“她有理由!就算她不是为了报复,她昨天说的话,怪我不让你们试着治疗冉娜,也许她偷偷地趁空挡,把冉娜带走,自作主张的植入了光珠,结果扰乱了冉娜的记忆!”松赤还是不相信彤雉,无能为力的他,此刻只想迁怒别人。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我们只要找到昨晚那些跟她一起抓奸细的人问问不就清楚了吗?我们还是先等她们出来,听听她们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