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以后,秦络又把叶勒依堵在了她帐篷门口。叶勒依笑道:“秦络,最近你怎么老是喜欢堵着我啊?”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秦络开门见山的说道,“叶勒大汗王同意你夺取双赤军兵权,也是为了西塘吧?”
叶勒依闻言笑道:“我只不过要了一片土地,你至于如此紧张吗?”
“你为什么非要西塘,不就是因为那里,离丹阳城最近吗。”秦络一语道出真相。
“秦络,太过聪明,也不是好事情。”叶勒依警告道,“聪明的人,都懂的藏拙。从没见过你这样,喜欢锋芒毕露的。”
秦络并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说道:“你想要岔开话题吗?可惜,这招对我不管用。我只想劝告你们一句,勿要学摩藏氏,步入他们的后尘,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秦络!”叶勒依听到这话,也很不高兴了,“我们项羌人,只相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主弱,则草原动荡。在我们这里,强者为王。”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拓跋冽年纪小,黑岩部和赤水部,怎么可能会蠢蠢欲动呢。要是老可汗还在世,或许丹阳城的这场动乱,也不会发生了。
“真的吗?拓跋家住百年来,一直统治着草原,早已是人们心中认定的可汗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篡位者,是没有好下场的。”秦络冷冷的说道。
叶勒依也毫不退让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篡位者?你还是叛国者呢。我此生最憎恶卖主求荣之人。”
对此恶毒之语,秦络却没有任何愤怒或悲哀。他平静的看着叶勒依,“你想激怒我?可惜,没有用的。”
叶勒依突然抽出腰间缠绕的“绕指柔”,用它指着秦络,“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威胁,也是没有用的。”秦络淡然的说道。
“秦络,你到底想干嘛?”面对这样软硬不吃的人,叶勒依彻底愤怒了,“你大可以告诉拓跋冽,赤水部想谋反,就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在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之前,秦络自然不会轻易的发动攻击。毕竟现在拓跋冽对叶勒依是信赖有加,喜爱有加。不得不承认,美人计对于所有男人,都是致命一击。秦络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去向拓跋冽告状。
不过,说不说是一回事,但还是要让叶勒依有点危机感。于是秦络高深莫测的说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你……”叶勒依被秦络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秦络,转身离去。
叶勒依气则气,但不得不说,秦络推断的不错。叶勒依的确是用西塘这片土地,和父亲达成协议,这才能拿着狼髀石,夺取了双赤军的兵权。
尤记那日,叶勒依收到了秦络的信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叶勒大汗王的大帐,质问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要让利塞将军故意拖延?”
“哦?”叶勒大汗王从案牍中抬起头,故作不解的看着小女儿,“你在说什么呢?”
“这是秦络的信件,是他告诉我的。”叶勒依拿出飞鹰传书,递给了父亲。
叶勒大汗王并没有接过,大方的承认道:“是我吩咐的。”
“我们不是和青云部已经谈好了吗?”叶勒依不解道,“为什么突然反悔?”
叶勒大汗王摇了摇头,“你呀,难道被秦络的三言两语,就把你说的晕头转向了吗?青云和黑岩相互残杀,这对我们是天大的好消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等他们两败俱伤后,我们则可以一个一个击破他们。”
“父亲,你不可能一口气吞下两个部落。就算青云和黑岩打得两败俱伤,他们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叶勒依说道。
“那你想怎样,乖乖的去帮助青云,然后让青云壮大,一枝独秀?”叶勒大汗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