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石斌也假模假式的感叹着,“不过大哥我确实也想收了这支队伍。”
“大哥似乎忘了一个重要的地方。”王三又猥琐的笑了起来。
重要的地方?收了这支队伍利益交换就是了,还有什么重要地方?难道是怕他们投元背叛?
在石斌看来连面都没见,想那么多纯粹是杞人忧天。
见石斌没意识到,王三挑明了说,“您好像忘了那首领是个女的。”
好吧,此时的石斌算是明白王三的鬼主意,他心里也是很想的,不过嘴上却说,“那党项武装目的明显,咱们自然不能给他们当枪使,只是咱们又找不到他们,放着这么块肥肉不吃又勾得人胃疼,实在让大哥我为难得很。”
“收了那头领不就一劳永逸了?”王三很轻松的说道。
“收了那头领?还一劳永逸?是一劳永逸,大哥我是会一牢永逸,不过不是劳动的劳,是坐牢的‘牢’。”石斌很‘气愤’的说道。
“以大哥的智慧难道引不出那帮党项人?收不了那女首领?赛家兄妹不就被你收了?”王三又猥琐的笑了起来。
自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王三多费唇舌,他的确已经想到了办法,“少废话。我是想先派侦骑扮作元兵前头探路,咱们则换成元人装束再来个‘贼喊捉贼’,追击‘袭取草原的党项人’,若那帮党项武装不主动联系咱们咱们就不发动进攻。”
“不发动进攻?这怎么行?那可是五千石粮草,就是劫不到也要烧了!大哥不会是被气晕头了吧?”王三对石斌提出的看法完全不同意,站起身来来回的踱着步子边走边说。
“大哥我没糊涂,我要得就是你这样。贤弟,你想想,就是你这个局外人都看着五千石粮草流口水,那帮在元人统治区里的艰苦生存的党项武装会怎样?依大哥之见,说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都是轻的。”
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信封转着玩的石斌,王三算是理解透了,这次石斌比他还坏,要那党项首领不得不现身并且心甘情愿归于他帐下。
毕竟他们那种缺衣少食没有后勤的武装是成不了气候,光靠大义是维持不了一支部队,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
“大哥所言甚是,小弟佩服,刚刚思虑不周请大哥见谅。的确,咱们就是不要这五千石粮草也要将他们引出山来。若是他们不出来就让他们看着粮草流口水吧!”
“贤弟就不必佩服我,更不必自责,你是小诸葛。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你失一次我得一次难道不正常啊?”
定好了计策,立刻拔营南下。
由于耽误了些时候,又要把戏演得更像,石斌要士卒换上元人服饰后还策马狂奔,摆脱暗中观察他们的元人细作和党项武装细作。
一连急速行军了两天就退入了兰州,据前方侦骑回报,元人运粮队在第二日中午左右会与自己的军队相遇,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除非放弃一切粮草。
行军是很枯燥的,不过当知道又有仗打,又有可能功立了,军中士卒又成了打鸡血的样子,甚至有些士卒开始私下嘀咕,考虑投靠石斌了。
毕竟出来一次就立下如此大功劳,还没死几个人,这样的仗谁不想打?再者,石斌也还厚道,赚得盆满钵满后不吃独食,有钱大家分,这样的人谁不想跟?
不出石斌所料,在与元人运粮队相遇时党项武装仍旧没有出现,那运粮队的主官虽然对石斌他们有些怀疑,但是见石斌一伙都是元人装束而且没有攻击粮队,自然也就不管其他,只是运粮了。
看着王三双眼盯着粮车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石斌禁不住笑了起来,为防出纰漏,一个狠劲将他的脑袋给扳了回来。
“大人,那可是五千石粮草,就是不落在咱们手里也不能落在元人手里,让他们喂饱了自己再来杀咱们。”王三很痛苦的低声嚎叫。
知道王三这个铁公鸡还是想打那粮草的主意,受不了如此大块肥肉从手中溜走。
“王指挥,你就再忍忍,本官保证过不了多久那帮党项武装就会现身出来主动联系咱们,再说咱们也不缺这几千石粮草对吧?潭州那里咱们至少有十五万石啊。”
虽然石斌说的句句是实话,但王三可不想这么‘知足常乐’,“大人,我就退一步,咱们再前进八里路,若是党项的那帮家伙还不出来,咱们就杀个回马枪。就是劫不走这些粮食也要烧光了它们!”
“好!”石斌懒得多说,现在只要能稳住王三便好,八里之后若那帮党项人还不出来再想其他办法。
走了不到两里路,石斌便感觉到了异样。征战了几年对危险有种直觉,此时他已经感到被监视。
不论是元人调兵围剿还是党项人准备出现,石斌都下令加速行军尽快出了兰州地界。
这么个状态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官路前方便被几块巨石给堵住,出现了一票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