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么个都能让他放心的办法贾似道自然欣然接受,立刻击鼓聚将将军令发出了。
虽然很不满意是石斌这个后辈当实际的主帅,但因为他的身份和战功却也不得不让众人接受这事实。
真到发兵之时,石斌当然将原先贾似道那不靠谱的排兵布阵改了。自己的精锐开路,吕文德麾下士卒为中军做定海神针,尤焴的麾下虽然在行军途中安排在后军保证退路,但围困南阳时则还是按贾似道的意见当做炮灰用。
为防元人有防备,石斌急速行军,四日之内便至南阳城下将早上起床还打着哈欠的的元人给吓得差点摔下女墙。
延绵数十里的营寨已经将南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石斌只要将左右两翼保护好,后路的粮道保证通畅,拿下南阳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其中的变数也不少很多地方还得细细推敲,各人所想不同所求不同,故而得取得一致意见才能开始行动,即使是表面的一致也好,于是他又来了次击鼓聚将。
战前会议一开,刘整、夏贵两个早就投效石斌的家伙立刻表示坚决服从他的一切命令,又不断使眼色给关系密切的其他几个将领,不出一盏茶帐内情况立刻一边倒,几乎所有人都支持尤焴帅军担任‘主攻’。
都知道为何尤焴会担任‘主动’,但死道友不死贫道,众人都缄口不言,只是有些可怜的看着他。
进攻开始之后尤焴部自然遭受巨大的损失,但军令在上他可不敢擅自撤军,兵死可以再招,官没可以再买,如是因为违反军令而杀头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故而只能硬顶。
他这杂牌军战力本就不强,如今被当炮灰用死伤不到一成五便军心浮动隐隐有溃散的趋势。石斌自然不能允许这事发生,立刻派赛子龙去尤焴军中杀了几名指挥。如此铁血手段让尤焴一军再也生不起后退之心,只能硬着头皮攻城。
前后强攻了三日,城内的元人和城外的尤焴部都已经死伤惨重、疲惫不堪,赛子龙跑到石斌面前诡异的笑道:“大人,那尤焴和元人已经掐了三天都没多少余力。我看尤焴的士卒的确也打不下去了,城内元人不善防守也难扛住,是不是可以用咱们的暗子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就尤焴一支军队受损咱们这‘借刀杀人’是不是也太明显了。必须让所有的将军都参战,他们只是当看客并不好,到时候分不到战功岂不是有更大的意见?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话让赛子龙清醒过来,立刻提议让吕文德、刘整和贾贵三人担任真正的主攻,在要破敌之际便来个里应外合。
石斌自然非常同意这个办法,吕文德是贾似道一派,刘整与贾贵是他这一派,共同承担战功和损失是最合适的,于是他立刻下令尤焴部撤下来休整,换吕文德、刘整和贾贵上。
都明白这是难得的立功的好机会,军队统帅又是自己人当然不会亏待他们,这破城之功定然就落在他们三人之中。为了夺此大功还留个好名声,三人自然都是全力以赴不敢有半点懈怠。
忽然出现三拨进攻如此疯狂的宋兵元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抵抗不住,但为求活命也疯狂起来。这才勉强扛住,但也是度日如年。
但由于石斌之前便与贾似道谈妥由他占大功,后勤当然不会出任何问题,只要石斌一催粮草当即从鄂州运粮用不了多久就到南阳城外。至于两翼,石斌则早就立下保证不吞这些将领的功劳自然也无危险。
围城不过半月南阳城便是岌岌可危,随时可能陷落。既然自己早就都埋了暗子当然不能不用,此时用正是最合适,于是石斌便命令赛子龙立刻通知城内间谍行动。
虽说是将南阳城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但也不是毫无空子可钻,这冒牌的元军‘驿卒’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冲过了宋军大营进了南阳城。
为了让城内元人不那么怀疑自己派去的间谍,石斌又忽生一计:在大营门口借许风演了一出苦肉计。将他打了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远远看去至少一月不可动弹。只有行家里手才知道这‘重伤’其实是伤皮不伤骨,不用五天许风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这使营中将领无一不感到石斌的军令如山,也使之前以为石斌多半在演戏的人再无怀疑之心,城内的元人更是不怎么怀疑这忽然前来的驿卒了。本就不打算诱元人出城,所以那驿卒送给他们的军情都是真实的,如此一来就连那守将也不怀疑这‘驿卒’,也就并不限制其活动了。
如此大好机会哪里能够放过?当晚那间谍便联系到了大部分潜入城内的特工,转达了石斌的命令: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夺取南城。
南阳守将很快便要‘驿卒’回信,请求全力增援,消息通畅再加上那些巴豆,南阳自然就落入了石斌之手。
虽然贾似道贪生怕死却绝不会不要功劳,所以石斌立刻请示由谁镇守南阳。为求全功的贾似道当然是命自己一派的吕文德暂守。并给吕文德一封亲笔书信强调即使郑清之派人接手也绝不可让出。
大功已成石斌当然回军,过鄂州时被二壮通知先将军队驻扎在城外,他的岳丈在府内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