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能被一块免战牌给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去,那可是天大的笑话!”赛西施冷笑道。
“自然不能因为一块牌子而退兵,不过咱们得想个法子来减少伤亡,否则得不偿失。”贾玲说道。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了一个通宵都没想出办法来。为了不堕了士气,石斌只得命令继续攻打真定城。
如此硬耗,即使是全用炮灰石斌也于心不忍,但是又不想用自己的精锐去攻城,于是陷入两难之中。可谓‘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一日,在石斌刚刚睡醒还有迷糊的时候,一个士卒进帅帐来禀报军情,结果慌张说错了话,将‘伤亡超过八千’说成‘伤亡超过一万八千’。即使那士卒立刻改了过来但也让石斌非常愤怒,不由分说便命人给了他二十军棍的惩罚。或许是感觉自己也有些过分,在军法执行完后,石斌又派人送去二两银子慰问。
听到这事的王三几个害怕石斌继续狂躁下去,胡乱执行军法,立刻前来劝慰他。
不想被人误解,石斌自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解释了。三人见那士卒确实犯了个错也就不打算多说,而是继续与石斌商讨起如何破城来。
毕竟如今伤亡已过八千,总伤亡接近一万四千,已经不小。而且时间也只剩一个月。到时候若是不能破城就必须撤退,准备许久的进攻就会以夺取区区信德而结束。
几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帅帐之中想着办法,但无一人能有办法。
“都怪那乱报军情的士卒,让我脑子里总是伤亡数字,我弄得无法静心思考!”石斌抱怨道。
这自然是乱发脾气,王三、贾玲和赛西施无奈的暗笑,许风则不敢笑只是叹了一声。
这么一通抱怨,石斌脑子里又总是闪现‘乱报军情’的情节,感觉触及到了什么。于是再也不说话,再也不移动,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就是个入定的佛陀。
一见石斌这个样子,王三几个感觉转机或许要来了,于是都不敢弄出一点响声,生怕打扰到石斌。
不负众望,石斌没多久便笑了起来,而且非常自信。
“许风,那元人是不是分兵两处?”
“是的,大帅。”许风答道。
“你们说如果咱们派人送假情报给阿剌罕,说城外大营要被攻破,你们说他会怎么办,还会不会只拒守城池不顾城外大营?”
“绝对不会。”
“大人,卑职认为若是大营被攻破就会对元人的士气造成极大的影响,而且真定就成了一座孤城,要破也就不难了。”
“大帅,送假情报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问题是如何取信于阿剌罕?”王三问道。
“简单,咱们对真定城和城外大营都进行攻击,但对真定是佯攻,对城外大营是真正的攻击。那大营不过临时筑起不会很坚固,咱们只要强攻几日其中的元人必定死伤惨重。此时咱们再派兵送假情报给阿剌罕说城外大营即将被攻破,阿剌罕害怕成为孤军必定出城救援,此时咱们就有机会了。”石斌笑道。
这的确是一妙计,只要将城外大营打得岌岌可危,不愁阿剌罕不率军救援。
“大帅,我还有一计。”贾玲笑道。
“说说看。”
“你忘了咱们的回回炮吗?”
这样的大杀器石斌如何会忘?只不过这东西破坏力太大,石斌不想要一座被打成废墟的真定城。
仿佛料到石斌心中所想,贾玲继续说道“咱们不必用回回炮打真定城,但可以用回回炮打城外大营啊···”
火器加回回炮···这样的配合,一座临时筑起的军营绝对扛不过三日就会被攻破。一旦破了,岂不让城内元军胆寒?
“好,立刻建造二十台回回炮,再派一万火器兵配合攻击城外大营的北门,就摆在阿剌罕救援的必经之路上!我要让他自己跳进来!”石斌大笑道。
“大帅,卑职还想请大人想清楚,咱们重点是在歼灭元军还是夺取真定城。”
“王大人的意思是?”
“大帅,我们若是想打大规模歼灭战就无法夺取真定,若是夺取真定,最多也就歼灭四到五万元军,还会逃走很多。”
明显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这并未让石斌感到为难,因为他很快就做出决定重点就在攻破真定截断阿剌罕援军的退路,全力歼灭援军。至于大营之中的元军,只要阻挡住就好。而且一旦援军出城,城中内应立刻开城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