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裕成商号是皇家的商号,如此背景谁人敢动?只要陛下不动这裕成商号和超市,也不会容许他人来动。
满朝文武都清楚陛下是何等执拗的脾气,一但倔劲上来,九牛二虎都拉不动。前些年的大礼仪之争,为此闹的多少重臣落马,现在嘉靖更是乾纲独断,无人敢触霉头。
无形之中,朱载垕的便宜老爹嘉靖,居然成了他的最强保护伞。
朱载垕瞥了朱时泰一眼道:“你看红光满面,显然是有什么大喜事。”
“当然是好事。”朱时泰笑的很鸡贼,“不出殿下所料,那些朝臣家有关系的商号也坐不住了,纷纷找到咱们裕成超市,要租凭位置。”
“这么容易,他们就没有闹过事?”朱载垕有些诧异了,“裕成超市一开,便是京城之中所有店铺的大敌,若是这么轻松就投降,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朱时泰冷笑了一声,“怎么没有,只不过根本就没能闹起来。五城兵马司主事,那都是我爹的老部下,超市的保安部也都是退下来的骄兵悍将。但凡有闹事都,当即就被带走了,就没给他们闹起来的机会。倒是没人再闹上朝堂,也是奇怪。反正我爹说了,甩开膀子干就是,不用顾忌太多。”
“而且殿下曾经说过,大家一起发财,才是真的发财,果然是高瞻远瞩!”朱时泰眼中放光,挑起大拇指道:“一边制止这些狗东西骚扰滋事,一边多番拉拢其加盟。又打又拉,谁能架得住。”
“都有谁家的商号加盟。”朱载垕原本还担心,现在终于放松下来。
“有吏部李默尚书的本家、户部方钝尚书的内侄……”朱时泰如数家珍,将朝臣家的下线商号一一道来。
一大长串的商号和亲戚朱载垕也没能记住,只是连连点头。
如此多的朝臣加盟进来,初期只不过是单纯的商业行为,并不能代表朝臣们的态度。
不过朱载垕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有足够的利润被创造出来,大家就能形成一个强大的工商集团,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合体。到时绑到一根绳子上,大家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上了船还想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些朝臣大多是中立,或者支持立裕王为太子的。
“我四弟那里,没有什么事情吧?”朱载垕还是怕景王搞事情,前些日子的谣言,虽然并没对他造成什么大的麻烦,但也很是讨人厌。
“景王已经从灵济宫回了景王府中居住,这些日子与严世藩一伙人过从甚密。”朱时泰有些鄙夷又有些忧心道:“似乎景王得了不少银子,但有朝臣过寿或有红白之事,人虽没去却都会送上一份厚礼。他做的这样明显,竟也没人上本弹劾他。陛下想必知道,但也没有斥责。”
嘉靖的态度还是并不明确,但朱载垕知道,还是景王更得欢心。
看朱时泰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纠结,他便笑起来,“怎么,你还替我担心不成?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做好眼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