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妄棠威胁地看着李钰翎,语气却平淡,“请皇上恩准。”
李钰翎的额头已经有些冒汗,骆妄棠洞穿一切的眼神告诉他,他不能再强留骆嘉离了,“准奏,封驸马蔺诺为忠武将军,随骆爱卿出征。”妈呀,他的小心思还是被大师兄看穿了,好怕好怕,那他不是也想巩固骆家和李家的关系嘛,哪里有错?
“谢主隆恩。”骆妄棠得逞一笑。
真假!李钰翎腹诽,事事被他拿捏也是郁闷。终有一天,他能自己坐稳皇位,不靠任何人,但不是现在。
“退朝。”李钰翎赶紧逃走,再僵持下去,指不定那一文一武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现下皇妹的事只能暂放一边,平定西夏才是正道。话说,是时候该去看看皇妹了,自她回宫,他还不曾抽出时间去看她,这个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胞妹,如今竟落的这般田地,让人好不唏嘘。
刚出宫门,骆妄棠便和杨涟申打了起来,两人又是赤手空拳,徒手肉搏。
“杨涟申,你休想在我出征的时候接近君滟。”骆妄棠招招狠厉。
杨涟申冷笑,以爪为武器,攻守兼备,同样狠辣决然,“骆妄棠,如今你倒是一跃成了将军,但你的望珈山,我终有一天要除去,君滟,最终也会属于我。”
“简直是痴人说梦!”杨涟申的笑让骆妄棠觉得甚是刺眼,出招更猛,一拳打中杨涟申的腹部,而杨涟申也不甘示弱,想一招锁喉,被骆妄棠险险躲过,但也没讨到便宜,脖子处留下三道血爪印。
两人的武功不分伯仲,一时间胜负难分。最后被几十个看守宫门的禁军奉旨拉开,否则要打到天黑了。若是没有皇上的口谕,恐怕谁都不敢上前拉架。
李钰翎在城楼上观战许久,不敢下楼劝架,深深觉得,楼下这一文一武当真是用情颇深,为了个女子,闹成这样,可笑可叹啊。温柔乡,英雄冢,自古皆是。蔺君滟当真也是红颜祸水呀,幸亏她错过了选秀,否则他的后宫可不太平。
李钰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美则美矣,可惜他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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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人一马,缓缓而来,壮硕的白马上坐着一挺拔的男子,做苗疆人士打扮。他飘逸的长发慵懒地束起,戴着一副奇怪的面具,面具只遮住他上半张脸,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短笛,凝视良久,暗暗叹口气,缓缓吹着熟悉的曲调。
一曲终了,他仰望天空,晴空万里,“蝅儿,你在哪儿啊?”
此来中原只为两件事,查清魅蛊一事,还有便是劝蝅儿回去完婚。他钟爱蝅儿多年,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蝅儿此次逃到中原,必然又是去找那骆勿峎去了,该死的,他定不放过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