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药，顾辞九睡得也安稳了些。
只不过她睡眠一向不好，总是深睡没一会，便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她似乎看清了那人的身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男人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好听，很熟悉：“丫头，你还有我。”
醒来的时候，顾辞九发现枕边湿了一大半。她伸手摸了摸眼角，还挂着泪滴，她依稀能想起那道声音说的话，可是对她来说真的真的好熟悉。
床帘摇晃了几下，顾辞九胡乱擦掉泪水，拉过床帘，杨珊珊已经穿戴好站在她床下，仰头看着她：“九九，好点了吗？”
顾辞九点头，声音也没了那沙哑感，显然病情好了不少：“好很多了。”
……
因为还要晨读，今天是珊珊带班读，去的比之前的早。
本来杨珊珊想让她多睡一会，她值班，于贱贱和英语老师也不会来教室登记人数。
顾辞九拒绝了她的提议，她只是小病，又不是什么大病。
杨珊珊执拗不过，也就随她了。
……
陆时看见顾辞九跟着杨珊珊从教室门口走来，低声问道：“没事了？”
顾辞九点了点头：“嗯，好了。”
杨珊珊附和道：“陆神，帮我看看九九。”
魏止闻出不对劲，凑过来：“你们在说些什么？”
本来他不确定，但珊珊补充的那句话，他就觉得有问题了，看向陆时，联想到他昨晚上课上到一半突然人不见了：“对了，陆时，你昨晚去哪了？”
陆时看了他一眼：“昨晚顾辞九生病了，老师让我送她们去医院。”
魏止恍然大悟：“难怪我说你们怎么都不见了。”
杨珊珊回头瞪了下魏止，警告道：“魏止，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九九了，我扒了你皮。”
魏止不以为然回了句：“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