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又问了一句:“舅舅那你还去京城吗?”
“还得去一趟,明天就走。”
“上回我妈打电话来说她腊月二十八回,到时候你们一起?”
“我估计不行,我得在那边待到初一。”
赵飞扬点头,没再言语。
季中杰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飞扬,你爸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谁知赵飞扬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他说二十九回来,然后初一就要走,说是要值班。”
季中杰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好,自从赵汉生两年前被调去援建边城钢厂,一开始还常回来,后来一年也回不了几趟,问他他就说那边事忙不好请假。
季中杰就奇怪了,有那么忙没有?!
赵汉生调过去之后厂里给他提了副处,算是个中层干部吧,但国企的小官员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没谁像赵汉生这样啊!可赵汉生是他姐夫,他能说什么,只能照顾好赵飞扬,权当是给姐姐减压了。
季中杰以为赵飞扬是想爸爸了,只能安慰道:“你爸爸也忙,不过这次你妈妈能待久一点,你呢只管好好学习,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赵飞扬才不是想爸爸了呢,主要是他们班有个同学,大伯父也是江市钢厂职工,也被调去边城。
一次聊天的时候赵飞扬听那个同学炫耀一只小竹笛,说是他大伯送的,每次大伯回来都给他和他堂哥带礼物。赵飞扬当时就问了一句,那边不是很忙吗,怎么能时常回来,结果那位同学说,想回来不就回来了,攒攒假期,调一下班不就有了。
从那时起赵飞扬就把这事存在心里,想着也许爸爸是真的挺忙呢,毕竟他都是副处长了,总不能员工坚守一线,他擅离职守吧。
然后就是这次过年,赵汉生倒是说了要回来,但二十九到家初一就走,满打满算在家待不了两天,一问为啥,一个字,忙呗!
赵飞扬不愿意多想,甚至他都很少有思念父亲的情绪,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长久未见的生疏?
可妈妈也许久没见了,他和妈妈还是很亲,妈妈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
电话……
爸爸好像很久没打过电话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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