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陌寒忍住后背的疼痛,伸手替她解开绳子。
乔舒的手腕被勒出了道道淤青,脱臼的那只手臂也一动就疼,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急忙去看男人的伤口。
见傅陌寒左肩风衣处晕染了大片血迹,她慌张的说:“我扶你上车,马上去医院!”
乔舒手痛使不上力气,幸好傅陌寒的几名手下闻讯赶了过来,帮着一起将他抬上车。其中一人跳到驾驶座,充当司机,踩下油门飞快驶离现场。
后座车厢内,傅陌寒头枕在乔舒腿上,受伤的肩膀用纱布简单包扎,但没过一会儿就被血染红了。
乔舒眼中尽是心疼的神色,她用手按住他受伤的地方,心慌意乱的说:“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这话与其说给傅陌寒听,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从她脑部手术醒来后,这是第一次见男人伤成这样,担惊受怕在所难免。
相较之下,傅陌寒倒平静得多。
他幽深的眸子静静望着她,缓缓抬手,抚了抚她光洁的面庞,虚弱的启唇:“子弹没射中要害,不要担心。”
“可你流了好多血……”
乔舒听见自己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掌心都沾满了他的血,叫她如何不担心?
“补回来就是了,你给我煲汤,嗯?”
都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太担心。
乔舒鼻头一酸,拼命点头,双眸却逐渐模糊了:“只要你想吃,多少我都给你做。”
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庞依然俊美得令人窒息,有种病态虚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