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房中狼藉一片,慕卿早早的让簪云告诉慕寒锦瑟房中一会有出好戏请慕寒一同去看,此刻慕卿跟着慕寒和执月站在锦瑟房中,冷笑道:“听说大长老抓住了杀害义父的元凶,故和兄长一起来拿人。”
大长老只觉的额间冷汗直流,颤声回道:“慕老宫主是……是猝死,哪来的什么元凶一说,姑娘可是听岔了,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蠢货传的谣言……对,是谣言啊姑娘!”
慕卿冷哼了一声,指着神志不清的锦瑟说道:“那她口中说的事,大长老也是不知道的了?”
“自然是不知的。”
“那这两人你可认识?”慕寒一挥手,有四个小厮押了两个青年男子走进房中,两人正是成浒和成明,此刻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看见了君远道和君远谦和女子一样痛哭流涕着:“大长老救我们啊!”
成浒成明不是被送出蓬莱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大长老深知如今所有不好的事都指向他,他可不想死,如今之际,只有,只有寻个替死鬼了,他眼神看向身侧的执夙,执夙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对慕寒说道:“慕宫主,属下奉了大长老的命令彻查老宫主一事,如今已经查出凶手正是二长老,二长老素来不喜老宫主与老宫主积怨已深,那日便是他让锦瑟在老宫主饭菜中下毒,,只是大长老慈心,还念着手足之情,请宫主明鉴。”
二长老此时痛的头脑迷昏的,恍惚间听见执夙想拉他下水当替死鬼,气的抬手指着执夙的背影,嘴里:“你!你……”却没有个所以然来。
慕寒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执夙,心中五味杂陈,沉声道:“你确定凶手是二长老?”
执夙看着慕寒一字一顿道:“是的,宫主若是不信大可请仵作验尸,看看老宫主是不是中了毒,此毒名叫曼殊沙华,只有二长老房中有此毒。”
二长老君远谦此刻面如死灰一般,他转头看向大长老,可是大长老看都不看他一眼,顿觉万念俱灰,自己终于成了颗弃子。
“好,很好。”慕寒连说了两句好,听得执夙心绞般疼痛。又听得慕寒说:“来人,给我捆了二长老还有锦瑟,三日后凌迟处死。我们走!”说罢,看也不看屋中众人拂袖离去。
慕卿目光复杂的看着执夙,又和执月对望了一眼,执月朝她摇了摇头,慕卿只好愤愤的叹了一声,心里明白如今还不是将长老阁的人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只是她没有将真正的元凶一网打尽实在难平她心中的怒气。哥哥不打算此刻再去深究也必有他的道理,慕卿不想给自己的哥哥再寻些麻烦也跟着哥哥离开了锦瑟的房间。
大长老看着离去的众人如释重负一般瘫坐在了地上,执夙连忙将他扶起:“大长老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该如何……”大长老正了正身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蠢货都是些蠢货,手脚这么不利落。”
“大长老大可不必忧心……”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半张脸藏在了一块玄铁打制的面具之中,眸中一片诡明不辨,嘴角轻佻的挽着笑意:“属下倒是觉着料理了这二长老是件好事。”
大长老见了来人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急急的说道:“幽魁你这话从何说起?”
幽魁是从七年前开始被大长老带在身边的,一跃成为大长老的心腹,行踪诡秘,终日以面具遮面,连执夙都没有见过他真实的面容。
“属下的意思是二长老既然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不如就趁着这时,加快我们的计划。”幽魁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瓷瓶摊开在大长老面前,“此是离火。”
“离火?”就连执夙听到这两个字也面露惧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鲛人一族喜水惧火,离火可毁魂魄,能伤元神威力巨大,离火是魔界东荒才有的东西,这个幽魁虽听命于大长老,但身份来路不明,恐怕以后也会是个祸根。
玉染苑中——
慕卿回到自己房间便开始抄录一份药经,簪云在旁磨着墨担心的开口道:“姑娘你都忙了一天了,如今也是乏的很了还要再抄药经,仔细着身子给累坏了。”
“这份古药秘经是我从一个民间医师那里借来的,明日就要归还的,我要是今日不全抄录下来岂不是坏了事。”慕卿手下笔法如花,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潇洒狂放不羁。
簪凝持着一盏新点的烛灯走了进来,换掉了原本的烛灯,笑道:“云姐姐不用劝了,谁不知我们姑娘可是视这些药经如珍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