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儿不知道那个姓白的老头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还有江七月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上次他出现,她爷爷被逼得认下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八十两银子,掏光了家底。这一次他又出现……
江殊儿不敢想。
里正,村民也全都站在了江七月那边。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帮她?江七月怎么配有这么多人护着!
她怎么配!
“这姑娘身孕已有月余。”
江殊儿迟迟不应,白老又十分及时的丢出一句。
里正的脸色因为白老的这句话又难看了些,别人可以不信白老,他却是绝对相信的。这大江家也太不成体统了,教出这样不要脸的后辈!
“江殊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怎么回事,你有冤屈我会帮你讨回公道,让他对你负责,如若没有……我们香山村也不能留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像她这种不要脸的人,就该浸猪笼。”
“对,浸猪笼。没得让她坏了我们整个村姑娘的名声。”
家中同样有女儿的人听到里正的话都是愤然,原本他们香山村就因为穷得很拿不出多少嫁妆,姑娘家不太多人提亲,现在再因为江殊儿这一事,亲事必定更难。
“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里正和村民的话让江殊儿心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浸猪笼是对不守妇道的女人一种对残忍的惩罚,那是一条必死之路,她都还没有过上一天富贵的日子,她不要死。
“我是被害的,是江七月那个贱人害得我!”
江殊儿眼中满是狠毒,如果真的要死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江七月!
只是她不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了。
不过江七月倒是直直的对向她的目光,不躲不闪,淡定的让江殊儿几乎要癫狂。
她的这幅样子看在萧景桓眼里却读出了其他的味道,他不动声色的往江七月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看来你那药的效果着实不错。”
江七月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看向他,他竟然知道!
她定定的看着他,想要看出些什么来,可他眼中和脸上均是玩味,再无其他。
如此她便知,否认已经无济于事,他知道的也怕不止这些……
这个男人哪里是前世传言中的那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怕的危险之人!
想通这些,江七月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又变成了那云淡风轻的她,好像刚刚那一瞬间并不是她。
萧景桓挑眉,这丫头是承认了?
使坏被人识破还这般冷静,这世上有这般心性的人还当真少见,有这般心性的农家女子更是只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