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蠢,这脑壳的确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原本被精心包扎好已经止住血的左臂霎时间犹如又被刀子划开,血又重新染湿了白布条。
手臂的刺痛,加上后脑壳的钝痛,还有浑身无力的酸痛。
疼得楚灵萱眼泪汪汪。
无奈之下,用唯一能使力的右手将自己艰难的撑起。
楚灵萱头发凌乱,身着白色单件里衫里裤,睡眼朦胧,目光怔怔然地看着这狗窝般的床铺,而她昨日穿的那件月白肚兜,也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搭在床沿上,再看看地上一件白色的袍子晕染了不少的血。
而那浅蓝色的衣袍也沾了些许血渍……整个床和床边的地上,皆是狼 藉一片。
楚灵萱右手一掀,挪了挪身子,果不其然,床上也是血迹斑斑。再低眸看了看自己露出的手臂,又捏着衣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万紫千红总是春。
“……”
楚灵萱又茫然地望着有阳光透进的纸窗,懵逼半晌
“……”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惊树上飞鸟无数。
门外侍候的丫鬟吓得连忙闻声闯入:“怎么了,姑娘?”
四个丫鬟见了这室内的凌乱面面相觑,一丝红晕也浮上了她们的脸颊。
楚灵萱见着进来的四个陌生的丫鬟,十分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没……没事。”
“公子说,等姑娘醒了,就让奴婢们服侍姑娘起床更衣。”领头的一个丫鬟恭恭敬敬道。
楚灵萱蓬乱着头发点了点头,心里却琢磨着,这个太突然了,她表示她根本没有占到萧亦离什么便宜,因为她处于半昏迷状态,意识还不算清晰。
她觉得也没有好好准备,就结束了,还留下一身的疼让她来慢慢承受,不免觉得很失落。
最最重要的是她连萧亦离的身子都没看清就被他……
想到此处,她的神情一丝落寞。
对镜梳妆之时,楚灵萱觉得自己是见着了鬼,那微微红肿的脸,还有下颚两边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楚灵萱抬指摸了摸那红肿的脸颊,还有一丝痛觉,指尖滑凉滑凉的,捻了捻,脸上的伤已经被人上了药膏。
当换衣服时,楚灵萱看着自己白皙的身子上的痕迹,更是忍不住惊叹出声:“我这身子,莫不是被狗啃了吧?”
丫鬟:“……”
望着那满身的痕迹……密密麻麻,简直了。
……
“……”楚灵萱拧住了眉,萧亦离,原来你是这种人!
成天一副飘 飘 欲 仙的模样,一副 禁 欲系让人垂 涎三尺的模样,在她神志不清之后,竟然也……
想昨天晚上他萧亦离也定是像一匹数月不进食的饿狼将她摁住狂啃,嗯这比喻很形象贴切。而且背脊骨的疼痛也恰好印证了她这一联想。
只可惜,她没很清楚地见着……
楚灵萱忽然觉得一股火气和不甘涌上心头,她桌子一拍,“啪——”的一声。把身后为其更衣的丫鬟吓了一个大跳。
“姑……姑娘可是不舒服?”
“我很不舒服!”楚灵萱磨了磨牙,她真的好气啊,昨晚她居然神志不清!?居然都没有看清楚萧亦离是怎么把她啃干净的!居然都没有好好瞧瞧他那副 风 流 模样!
嗯,下次一定要搞点什么媚 药让他也尝尝。
“……”
“姑娘……”丫鬟十分不忍的说道:“姑娘莫要用左手使力了,姑娘这……”
楚灵萱顺着这位丫鬟的视线望去,只见自己已经包扎好的左臂一滴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流至了手腕处,这才惊觉她是用左手拍的桌子:“嘶……”好痛啊。
“姑娘要是不舒服,梳妆好后随奴婢去一趟旁厅。”丫鬟一面说着一面给楚灵萱套上最后一件外衫:“公子为姑娘请了大夫。”
哼,介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灵萱望了望窗外,其实今日醒得还算早,现在应当是辰时左右,萧亦离也不知道起这么早去哪儿了,居然把满身伤痕的她就么丢在房里,造成这些伤痕的罪魁祸首,却是畏罪潜逃。
“你们口中的那位公子,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寅时走的,公子走得匆匆,只是吩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姑娘,公子他……没有跟奴婢们提及他是要去何处。但公子留下了一句话给姑娘……”丫鬟的神态有几分扭捏。
“什么话?”楚灵萱狐疑抬眸。
“公子说让姑娘好好留在房里等他,不要乱跑,昨日之事就是她乱跑的教训……”
留在房里等他,这话……好耳熟。
是了,他昨天在她喝下那杯酒时也说了这句话,萧亦离分明知道酒里有药,然后让她不要乱跑在房里等她,意思是要亲自给她解毒,然后她浑然不知地四处游荡……结果惹出很多麻烦。
听闻此话楚灵萱红了脸,亦不知是羞是怒,亦或者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