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容小声反驳,“可是,萧叔叔不是别人啊!”
“那他也不是你的亲人!”方若飞快的接道。
她答的是那样快,好像坚决的否认,她的心会安定一些。
但她的脑海里不时闪现萧倾墨在发现周语容血型时说的话。
那着话和画面就像是一道枷锁,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直到周语容摇了摇方若的手,“妈妈,你怎么了?你的手好冰。”
方若动了动指尖,的确,她的指尖仿佛结了一层冰般。
“没事,我们回家吧。”
方若拉着周语容的手,踏为夕阳的余晖,往家里走去。
周语容一进门,放下书包,就想脱鞋跳到沙发上去。
方若急忙叫住她,“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周语容哀嚎一声,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从沙发上下来。
尽管在方若看来,现在的这张沙发无非比以前的那张沙发大了点,宽了点,新了点而已,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周语容为什么会玩的乐此不疲呢?
看着周语容那沮丧的样子,方若笑着摇了摇头。
方若在家里转了一遍。
周建国并不在家。
孙玉兰在她的房里,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若没有问她周建国去了哪里。
那天的事太过于荒唐和突然,哪怕是方若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这不是她能插手,能干涉,能管得了的事。
所以,无论她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发出多大的声音,在当事人的眼里,都是无关紧要而且多余的。
更让方若觉得挫败的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她连安慰孙玉兰一番都做不到。
每当方若想提起这件事对孙玉兰加以安慰的时候,孙玉兰的神情满是不自在和别扭。
也许,她的伤疤被裸的撕开,暴露在大家的面前,尤其是方若的面前,让她觉得无比的窘迫吧!
方若也想,孙玉兰真的需要自己的安慰吗?
她的安慰对孙玉兰来说真的重要吗?
想通了这个,方若也就没有再在孙玉兰的面前提起周建国。
她不能做到安慰,至少可以不去触碰。
而周建国自从他将吴桐带到家里来之后,好像一匹挣脱了束缚的野马一样。
经常是早上和方若她们一起出门,晚上睡觉前才会回家。
活脱脱把家当成了酒店。
而在周舟和方若上班,周语容上学之后,家里一般都只会剩下孙玉兰一个人。
四起方方的将孙玉兰围在里面,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个“囚”字。
方若深吸了一口气。
她向来是不擅长安慰别人的,更何况,现在的孙玉兰并不需要安慰。
方若摸了摸周语容的马尾,周语容歪了一下头避开。
“妈妈,你干什么?”
周语容的口气有些小小的无奈。
方若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看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
周语容回道,“不是你叫我写作业的吗?”
方若点头,“那现在我叫你去做一件你喜欢的事。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