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卿凌再叹一口气,道:“**不离十了。”
喜嬷嬷惆怅得很,“这可怎么弄啊?”
元卿凌想起娘家的那些人,就只有祖母是可靠的,可祖母如今又病了,顾得上这孩子吗?
丢回去静候府,黄氏和周氏不出一个月就得把孩子给弄死了。
她心头烦乱得很,道:“先安置在楚王府吧,到时候再算了。”
“可总得对外说这孩子的来历,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来,外头肯定要怀疑的。”喜嬷嬷觉得这个才是问题的所在。
元卿凌自然也知道,想了想,道:“等老五回来,跟他商量看。”
喜嬷嬷叹息道:“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了,有这么个爹娘……”
她说着,瞧了瞧元卿凌,“对不住,我不是说侯爷……”
“说不得他了么?”元卿凌发恨,“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孩子落他手中和落故知的手中是一样的,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说要掐死她了。”
“说是那样说,可真见着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未必就那么狠心了。”
元卿凌冷笑,“他对我,对妹妹有手下留情过吗?惠鼎侯那事我可是历历在目,那样的人,为了前程他都敢推妹妹去死,莫说这个还没相处过,对他而言是来历不明的女儿?我总之不信他,虫儿不能交给他,这孩子摊上这么一个父母就够可怜了,这条命可不能再折在他们的手里。”
元卿凌刚做了母亲,对孩子尤其的怜惜,一个孩子,白纸一张,若说有罪,原罪就是最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何其无辜?若能选择,又怎会做他们的孩子?
元卿凌心里很难过,因为那孩子的脖子上红印还没褪去,她才刚出生,迎接她的是母亲的残害。
喜嬷嬷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这事确实很糟心,谁见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