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公是北唐的元老大臣,如今还在军中挂职,有功勋有实权有军权,这是实打实的一株扎根十里的大树,所以人家有权力看不起新晋太子。
很多王朝都是这样,铁打的元老,流水的太子,元老的地位难以撼动,但太子却可更替。
元卿凌回了狄魏明这句话,她也没回,只是微微一笑以表示礼貌。
倒是曹御医道:“太子妃听说国公夫人石淋病犯了,疼痛难忍,特意过来送止痛药的。”
狄魏明淡淡地道:“多谢太子妃,太子妃那是真有心,还亲自跑一趟,有方子叫底下的奴才跑就是了。”
这话还是讽刺。
元卿凌这一次回答了他的话,道:“这止痛药并非是方子,是已经炼制好的成药,我若不亲自来一趟,看过国公夫人的病情,怕这分量不好下,倒不说有没有心的,国公夫人做了许多让我辈钦敬的事情,她是好人,好人不该受苦,大将军也别总是把多谢挂在嘴边,我不是来看你的。”
狄魏明被隐隐地抢白了一顿,神色有些冰冷,可到底也是成名已久的大臣,哪里真会跟元卿凌明面上过不去?
朱家的长子朱厚德听得说有止痛药,连忙上前拱手,“太子妃,微臣朱厚德,是朱家长子,多谢太子妃前来探望家母,您果真有止痛的药么?疗效可好?”
朱厚德年纪大概五十多岁,长得胖墩墩的,对得住他的名字。
元卿凌看着他,点头道:“疗效是有的,但我要看看老夫人的情况。”
朱厚德为难地道:“这……您既然是带了药过来的,不如就把药给微臣,教微臣怎么用就是,家母如今病在床上,因疼痛难耐,实在狼狈,不宜面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