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擦了一下眼睛,睫毛染了湿雾,委屈地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徐一总不至于敢胡乱编派你。”
宇文皓拉着她坐下来,正色道:“徐一那货说的话也是信得过的?他是不敢编派,可他铜盘大的脑子里头装的都是豆腐渣你不知道?”
“那你没去过褚明翠的坟前么?”元卿凌问道。
宇文皓一滞,“去倒是去过的。”
见元卿凌眉目又拧起来,他忙解释道:“不过,并非是刻意去的,靖廷来的时候,我不是带着他出去跑了好几天么?他们大周境内有一种矿质,便是他们现在冶炼新兵器的那种矿质,如果要从大周运送过来,路途遥远且很麻烦,如果我们北唐也有这种矿质的话,他们可以教我们冶炼的技术,所以,我便带着他满山跑,看看我们这边是否也有,到云端凤山的时候,才知道褚明翠葬在褚家祖坟外围,褚家那边给褚明翠立了碑,也没写其他,就写了她褚明翠的名字,我们压根没拜祭,且徐一当时没有跟着来,是我与靖廷回去的时候说起这事,徐一这没脑袋的东西听到褚明翠的坟墓,便以为我带着靖廷去拜祭了她,他便当是天大的秘密,告诉了阿四,事情就是这样,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元卿凌听了他的解释,一阵释然,一阵心虚,随即憨厚地道:“其实说真的,就算你去拜祭了她,我也不在乎的,正如我方才说的那样,我不会也不可能去跟一个死人计较,再说,我难道还不信你么?所以,你也不必跟我解释那么多,我都理解的,没生气。”
他斜睨了她一眼,“真的?真的完全相信我,不曾为这事生过闷气?”
“当然是真的,要不要我发誓?”元卿凌举起手来。
“好!”宇文皓双手抱胸,俊眸微扬,神采灼灼,“你发誓。”
“……”元卿凌看着他,慢慢地放下了高举的手,“发誓其实不科学,不可能说我发誓赌咒就真的会应验,心虚的人才会发誓,再说,我们之间讲信任二字,实在不必要弄那些虚文。”
宇文皓一手抱起她,往床上扔,随即压上去,“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