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把沙干接过来,丢到嘴里一颗。
沙沙的,甜甜的,相比普通的沙干,的确要美味不少
“嗯,是真不错。”他分享给清姨。
清姨尝了,也赞不绝口。
包子见他们吃的津津有味,一群毛孩子涌进客栈,坐在凳子上开始分食。
余生吃着,问:“包子,你的腿怎么了?一瘸一拐的。”
“哎,别提了,我上辈子倒霉,摊上这么一个爹。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简直比虎毒还毒。”包子吃着沙干,叹口气,“养不教,父之过,他不知道反省自己,却把所有错误推到了我身上…”
“你究竟干什么了?”余生打断他,直接问道。
包子词儿说的不错,就是意思怪怪的,若被老夫子知道,非气死不可。
“我,我就是把你送他的花生米,自己动手炒着吃了。”包子说:“他也吃了,还夸我手艺不错,有七八分你的本事了呢,结果刚吃完,他就翻脸不认人,踩得我脚面都是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那是我送你爹的花生种子。”余生说,“你爹能让你吃完再打,已经说明是亲生的了。”
“也有可能是他爹想,生花生已经成熟花生了,不如吃好了再打。”周大富另有高见。
他们吃着沙干说这话,津津有味儿,猫儿也忍不住打开一袋吃起来。
等晌午时,猫儿醒悟过来。
她完全可以把沙干取出来,用麻纸包成小份出售,至于丐帮的袋子,装上沙土继续用。
“我可真是个天才。”猫儿夸自己。
说这么干,就这么干。
客栈外面,继叶子高卖画,系我呀算卦,盲眼说书人征集故事后,又有了卖沙干的。
猫儿在路人经过时,先喊:“丐帮,二百五十文入。”
若路人不搭理,话便有改成,“沙干,沙干,上好的沙干,原价十文,现价三文一份了。”
余生听了,不由地撇嘴,“你可真是个奸商。”
她这沙干有个屁的原价。
“说的你不奸似的。”猫儿回敬他。
这时,包子提一酒坛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远远地对余生说:“生哥儿,打十文钱的酒。”
说着,他目光在猫儿的摊子前扫了一圈,舔了舔嘴唇。
“三文钱一份,三文钱一份。”猫儿看着包子,不断地暗示着。
包子又舔了舔嘴唇。
“三文钱,沙甜,沙甜的。”猫儿又诱惑包子。
包子狠下心,“生哥儿,来三文钱的花生,七文钱的酒。”
“得嘞。”余生转身往客栈走,包子跟上去,留下猫儿愣了愣,“不是,我,三文钱…”
余生先把三文钱的花生用麻纸包了,递给包子。
等余生去后院打一酒提子的酒,回到客栈的时候,包子已经把花生壳丢了一地。
“去,不打扫别在这儿糟蹋。”余生递给他酒坛。
包子提上,单手剥着花生走了。
等他经过猫儿摊前时,猫儿瞪他一眼,“丐帮,二百五入了,丐帮,二百五了,丐帮,二百五。”
正在假寐的老乞丐不依了,“怎么说话呢,我们丐帮怎么就二百五了?”
猫儿瞥他一眼,“你这假乞丐,二百五十文也没有,也好自称二百五,不,乞丐?”
“我…”老乞丐一时间还说不清了。